啊...”
整整一个?月,茶饭不思的一个?月,心惊胆战的一个?月, 绝望惶恐的一个?月, 少女独自一人在寂静的光明教堂,除了自己的祷告声, 再没有别的希望。
她也可以提供帮助的啊!
只是?现在说这?些都没用了,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,“我这?就?去?找医生!哥哥, 你一定?没事的!”
许葵厄亚感觉自己的情绪快到崩溃边缘了,但?是?她的哥哥明显遭受了更严重的伤害, 她不能, 至少不应该在哥哥的面前这?样。
倪蓝拉住了许葵厄亚。
“你哥哥还需要你,医生我已经?喊了。”
他不太能看得?懂别人的内心, 医生他已经?拜托切尔大?叔去?找了,倪蓝只是?担心许葵厄亚会不小心撞到无光者?。
波达利略微的叹了口气, 他的伤看起?来严重,但?还没到会死的地步。
他忍耐着牵动伤口的疼痛,拥抱住了许葵厄亚。
“妹妹,对不起?,我不该瞒着你的,让你担心了。”
好不容易憋回去?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,许葵厄亚一边哭一边摇头。
“怎么是?哥哥的错呢,不是?的,不是?的!!!”
他们说了很多,倪蓝没怎么听进去?,他只是?呆呆的看着两人。
波达利和许葵厄亚是?血缘兄妹,按照母亲的说法,是?这?个?世界上彼此最亲近的人。
就?像他与弟弟一样。
只是?他的弟弟做不到像许葵厄亚一样担心自己的哥哥,爱着自己的哥哥。
——甚至和他说句话,都做不到。
那本因血缘紧束的情感,因为灵魂的丧失,而变得?僵硬。
倪蓝微微垂眸,眼里的光芒似乎也随着散发的思绪而消失了。
——
“哥...哥...哥哥...?”
“弟弟。”
“哥...哥哥...”
年龄尚小的少年站在蜷缩在床上的另一个?有些臃肿的孩子前。
男孩身上的肉像是?被泡发了一般,显出苍白的颜色,他在床上蠕动着,似乎是?想要靠近。
他只是?比自己小两岁,却?依旧无法站立。
无端的,少年想起?了偷偷溜进园子里,捉到的毛毛虫。
侍者?告诉他那是?蝴蝶从蛹出来之前的样子,他高兴的拿给母亲看,却?被母亲尖叫着打掉。
尖锐的指甲不小心划破了他的脸颊。
——
现在想来,也许弟弟根本不知道哥哥是?什么意思,他只是?被渴望称呼‘哥哥’的自己闹烦了,才会重复他的话。
“倪蓝。”
波达利的呼唤将倪蓝从记忆的深渊中拽了出来。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