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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归急得抓耳挠腮,想了半天,只好搬出谢玄瑜了。
“这是师兄的吩咐,我们?到?的时候,师兄已?经浑身力竭,快失去意识了,但他?说?的最后一句话,便是让我送您回您父母身边。”
“他?担心府中还有敌人,怕您继续待在这里不安全。”
“师兄一番苦心,您还是赶紧回宫吧。”
虞芙没有转身,恍若未闻,只静静地看?着谢玄瑜,就在展归以为她没听见时,她才缓缓开口。
“云望人呢?”
展归没过?脑子,脱口而出:“死了,被师兄一剑穿心。”
虞芙看?他?:“那还怕什么,剩下的不过?一群乌合之众而已?。”
一瞬间,展归真想扇自己?两巴掌。
小丫鬟将药端了上来,虞芙接过?热气腾腾的碗,一脸平静地看?着展归:
“你回去吧,不用担心,我会好好照顾他?的。”
“于情,他?剿灭齐王残部,保护了我父皇母后的安危,我会认真报答他?。”
“于理,他?……”虞芙顿了顿,方才继续道?:“他?如今算是我的丈夫。”
话都说?到?了这个份上,展归再也没有别的话劝了,只能愁眉苦脸地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去了。
心里祈祷,师兄醒来之后最好能立刻明白他?的意图,体谅他?的一片苦心。
……
所?有人都离开后,屋子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。
王太医为了包扎方便,屋子里各个角落都点着灯盏,满室亮如白昼。
这样,定是休息不好的。
虞芙一盏一盏将灯熄灭,只留下床头一盏孤灯,仅能让她看?到?谢玄瑜的脸。
昏暗的灯光下,她坐在床边上,望着谢玄瑜的脸,不由自主地开始出神。
他?们?本不该有所?纠葛的。
谢玄瑜想要占有她,从身体到?心灵,他?要她臣服于他?,归顺于他?,做他?掌心的金丝雀。
她给不了他?想要的。
而她要的尊重平等,要的相?濡以沫,要的相?敬如宾,要的和谐美满。
同样,谢玄瑜也给不了她。
从一开始的相?遇,谢玄瑜就选错了人,她不可?能做他?的金丝雀。
可?平心而论,谢玄瑜并非十恶不赦的坏人,虞芙非常清楚。
守东南、护百姓、尊皇室,谢玄瑜乃至镇南王府一府的人,都尽忠尽责,毫无摘指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