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?和朝夕相?处,她本身还有几分无所适从。
然而, 她一连去了几日,连谢玄瑜的面儿也没见到。
“殿下吩咐了,虞姑娘把书房的书按顺序整理即可,别的先不用?管。”
士官低着头,恭敬地对她道,说完就出门, 还把门贴心地关上,
谢玄瑜不来?, 不用?跟他同?处一个屋檐之下,虞芙心下松了一口气。
谢玄瑜本是极有条理之人,书册、公文、信件这些,分门别类排列地非常整齐。
公文、信件这些, 虞芙懂事地没碰,只把书稍微擦了擦灰尘,再把书房打扫一番。
书房是机要重地, 虞芙知道, 能不碰的东西尽量别碰。
这些工作,不到半天?就做完了,虞芙闲了下来?,又不敢离开?,只能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无所事事。
每日卯时?三刻准时?到来?, 酉时?太阳落山时?离开?。
一连几天?, 皆是如此。
已是春末,日头渐长, 虞芙困倦地倚靠在桌子上,支着手撑着脑袋,百无聊赖地趴着看书。
她不敢坐在谢玄瑜的主位上,只搬了个小凳子,坐在对面。
谢玄瑜的书,多是一些兵书,再有就是史书和经?书,虞芙都?不感兴趣。
午后的鸟鸣催人眠,院子里种满了湘妃竹,清风拂过,沙沙作响,虞芙慵懒地趴在书桌上,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竹子出神。
宁静,平和。
这一刻,虞芙感到久违的安心,她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,舒适地将上半身趴在桌上。
谢玄瑜似乎长期在此办公,虞芙的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地檀香。
缓缓地,她沉睡了,脸上还带着舒心的笑意。
谢玄瑜一进门,便看到了此番场景,眼神分明有几分意外。
这是……睡着了?
虞芙穿着一身青荷碧波纱裙,清婉动?人,窈窕纤细,因是慵懒地趴着,身上的细纱不自觉地滑落至肩,露出光滑细腻的肌肤。
清风从窗户中透了进来?,轻轻地吹动?着她的衣摆,将滑落至肩头的轻纱,推的更低了些。
肤胜雪白,那一小片晶莹的肌肤,在昏暗的室内,却极为醒木。
谢玄瑜眼神一暗,莫名地想到了那晚,随即心里冷哼。
不过是奸细常用?的勾人手段罢了。
既让她得逞了一次,必不能再让她得逞第二?次。
他放轻脚步,不动?声色地上前。
目光在信件、公文上一一扫过,随即眼神一顿。
他做的标记,没有变动?,也就是说,虞芙这几日并没有碰这些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