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然是受过刑的模样。
谢玄瑜治下虽严,但身边人几乎都是跟他一起从?战场上厮杀而来,他从?未如此重地惩罚自己的人。
他心里咯噔一响,不?由得上前小声?问?。
展归:“你这是……”
那探子撑着身子抬头,眼睛血红,勉强地道了声?:“展参军。”
展归犹疑地看?着谢玄瑜紧闭的书房门,凑过去问?一旁的士官,压低声?音道:“殿下这是怎么了?”
士官瞥了瞥房门,小声?回道:“属下也不?知道,昨晚世子殿下离席后,我等?找了许久也没找到,按照以往世子殿下的习惯,我等?猜想他必是不?愿透露行踪,便?没有继续找。”
“今晨,殿下回来后就直接把他找来了,问?他昨晚为何擅离职守,他说是看?到府里有可疑的人,便?跟了上去,殿下因此发了好大一通火。”
展归心里一愣,谢玄瑜生气,又和虞芙有关?
他心里一紧,忙问?:“那虞姑娘没事吧?”
士官摇摇头:“没听说有什么事。”
展归心里稍安,然后又是一愣,既然虞芙没事,那自家?师兄发那么大脾气干嘛?
他瞥了瞥几乎昏死过去的那个探子,心下生疑,蹙眉:“那他跟着的可疑之人呢?”
士官无奈地耸耸肩,叹了口气:“或许殿下生气的点就在这里,他说他跟丢了。”
展归一时无语。
事情怎么会这么巧,他把人也跟丢了。
看?着地上昏死过去的人,他也不?自觉地打了个寒颤。
展归叹了口气,上前在门外高声?通报:“师兄,我来了。”
“进。”谢玄瑜的声?音又沉又远。
屋内,昏暗一片,书桌上没有燃灯,谢玄瑜整个身体都笼罩在阴影之中,幽暗的神色在光影下晦暗不?明?。
展归一怔,这样子的谢玄瑜,太过陌生了。
谢玄瑜文武兼修,文可于决胜千里之外,运筹帷幄之间?;武可披肩挂帅,长驱千里之外。
不?管做什么,谢玄瑜从?来都是云淡风轻、胜券在握的模样。
而此时,展归只?感到沉闷的威压。
展归心里倏地一沉,他只?在当年?师父被害时,见过这个样子的谢玄瑜。
虽还未说什么,他心里已经开始警觉,能让谢玄瑜如此之事,必然是等?同当年?的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