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的家?中的日子还要难过,只?要能离开镇南王府,虞芙默默心道,她?就能远离一切烦恼。
然而,她?等?了许久,却始终没有等?到谢玄瑜的回答。
忍着浑身的不?适,虞芙撑着身体微微抬头。
谢玄瑜沉着脸,久久未语,察觉到虞芙探寻的视线,他沉声?道:“我已说过,会纳你为妾。”
谢玄瑜目光沉沉地看?向床上之人。
细纱帷幔被晨风微微吹起,床上之人形单影只?,影影绰绰,纤细的身子脆弱得不?堪一折。
细看?之下,甚至还有些许轻颤,不?知是被春寒所侵,还是因昨晚他所留下的痕迹。
虞芙闻言,浑身僵硬,只?是沉默。
谢玄瑜等?了片刻,见虞芙没有回应,便?也不?再理会,径直离开了。
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直到谢玄瑜的衣角完全?消失在视野中时,虞芙顿时浑身失了力气,倏地就跌坐在了床上,望着狭小的屋子,呆呆地出神。
身上的每一寸肌肤,都被谢玄瑜摧残过,此时此刻,依旧还存留着他强势的气息。
女子的闺阁之事,本是母亲在女儿出嫁之前教导的,然而虞母从?未给虞芙讲过这些事情,身边也没有长辈对她?教导。
虞芙低头看?着自己被撕碎的衣裳之下,那些青红交加的痕迹告诉她?,昨夜那场荒唐和疯狂,并不?是一场梦。
浑身都在痛,谢玄瑜在的时候,谢玄瑜不?喜欢她?哭,他让她?忍着,所以虞芙只?能强忍着没哭。
然而现在,她?的眼泪止不?住地往下流。
没人告诉过她?,原来做这种事情居然这么痛,在谢玄瑜掐着她?的腰,不?顾她?求饶哭泣的那一刻,虞芙感觉自己仿佛被他劈开一般。
那种痛,是难以想象的极致的痛。
她?已经是很努力地在忍耐,在克制,在谢玄瑜冷声?对她?说“忍着”时,她?甚至只?能咬着自己的嘴唇,然而那一瞬间?,她?痛得都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。
她?不?懂,为什么平时看?着如此清冷克制的人,昨夜竟像是野兽一般,无论她?如何拒绝、如何退缩,甚至逃离,谢玄瑜都充耳不?闻。
昨夜,像一场噩梦。
如果能再选一次,她?绝对不?会再帮谢玄瑜解毒。
谢玄瑜刚才的话,虞芙没有听懂。
她?明?明?已经说了要离开,为什么谢玄瑜要坚持纳她?为妾?她?已经为他解了毒,为什么他刚刚要那么生气?
明?明?她?离开,才是对所以人都好的选择,谢玄瑜不?该不?懂这个道理。
然而,似乎从?昨晚之后,以前那个冷静自持、克己复礼的谢玄瑜,一夜之间?就变得难以理解起来。
虞芙已经读不?懂他的情绪了。
凉风飕飕地往衣服里面灌,虞芙冷得直打哆嗦,昨夜虽凉,可谢玄瑜浑身炙热,她?倒也没意识到有这么冷。
鸟鸣渐盛,露水渐渐消散。
虞芙擦了擦眼泪,勉强穿好衣服。
天色尚早,镇南王府的人虽还未起来,不?过她?衣服都被谢玄瑜撕坏了,如今她?衣衫不?整,还是尽早回去为好。
身下湿漉漉的,在冷风中极为难受,虞芙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只?能低垂着头,想加快加布,可奈何腰间?酸软,她?只?能脚步缓慢地走回自己的院子里。
清晨时分?,阴雨蒙蒙,牛毛细雨簌簌而下,在春寒中落在衣衫之上,浸透了细软的布料,冷冷地贴在人的身上,使人禁不?住寒颤。
虞芙刚走回进院子里,就见虞丽站在自己的房檐前,静静地看?着她?。
虞芙脸色一僵。
现在这么早,虞丽这个时候在这里做什么?
她?昨夜没有回来,她?是不?是担心她?一夜没睡?难道她?一直在这里等?到天明??
可自己要怎么解释夜不归宿的事情?
虞芙僵硬着身体,不?敢直视虞丽的眼睛,亦不?敢往前踏出一步。
然而,虞丽只?是撑着伞走到她?的身边,淡淡地看?着她?,对她?的异常恍若未闻。
虞丽:“姐姐今日起得好早,刚我还担心姐姐出门没带上伞,幸好姐姐又回来了,这些日子正是江南阴雨季,姐姐日后还是随身携伞的好。”
油纸伞只?能容纳两人,虞丽一站在虞芙身边,虞芙便?不?自然地拢了拢衣服,将脖颈上的痕迹遮掉。
“是、是这样。”虞芙偏过头,低声?道:“走到一半的时候,突然发现没带伞,这才又折了回来。”
她?自以为镇定的语气,里面的慌乱和紧张却无所遁形。
她?一偏头,侧面白皙脖子上的红印,便?隐隐漏了出来,留下痕迹之人,似乎并不?怕有人看?见,位置极为显眼。
肆意又霸道,仿佛宣誓主权一般。
虞丽淡淡地瞥了一眼,眼色一暗。
“既是如此,姐姐今日就不?要出门了吧。”虞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