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舟火化的时候，是黄欢去的，就连丧事也是黄欢操办的。</p>

风长喻站在阳台上，亲眼看着顾清舟上了前往殡仪馆的车，转身，拿衣服洗了个澡。</p>

事到如今，他必须做点什么了，做什么都好。</p>

洗完澡出来，他看了看顾清舟躺过的地方，客厅里的血早已被处理干净了，不过仍有一股刺鼻的腥味。</p>

顾清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，风长喻不知道。</p>

他拿出手机，拨打了顾清凌的电话，很快被接通了，那边传来了疲惫且兴奋的声音。</p>

“你在哪儿？我想见你。”</p>

“我在华府8栋808。”</p>

即使他是带着警察来抓自己的，顾清凌也认了，也心甘情愿。</p>

他不怕死，只怕“陆小凡”不爱他。</p>

风长喻来的时候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，门没关，他直接推门进去。</p>

屋里并没有开灯，周围一片黑暗，好在离玄关处不远的餐桌上，燃着几支蜡烛，借助蜡烛昏暗的光，风长喻一步一步走向顾清凌，在他对面坐了下来。</p>

“陪我吃顿饭吧。”说着，他拿起高脚杯放在了风长喻面前。</p>

风长喻不笑，也不说话，默默的也学他的样子拿起酒杯，轻轻碰了碰，然后一仰而尽。</p>

看着眼前那张像极了的脸，风长喻终于笑了，不过是嘲讽的阴笑。</p>

大概又喝了几杯后，风长喻站起身，走过来，俯身趴在顾清凌的肩头。</p>

“你说你爱我，愿意为我做任何事，是真的吗？”</p>

“毋庸置疑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