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们去河上做工，女人们也干不了那种活，原来有地的时候，她们也能帮衬农活，但现在没地了，就只能干等。”</p>

“人家镇子上的女人们还能干点浆洗，绣花什么的，可我们村子里，根本没有这种活可干。”</p>

五人你一言我一语，都在说困境。</p>

像往外倒苦水，说起来没完。</p>

颜如玉敏锐抓住其中一个关键词。</p>

“你们所说的，水神，是什么？”</p>

“本夫人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水神。”</p>

一提到神鬼之事，颜如玉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装神弄鬼。</p>

偏偏百姓很吃这一套。</p>

一旦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成为信仰，就很难办。</p>

因此，在他们未成气候之前，就要尽快铲除。</p>

这样组织太多，教训太深。</p>

“我们也没有见过，”他们说，“我们都是贱民，哪有资格。”</p>

“只有刘七郎才有能在祈福的时候见到。”</p>

颜如玉和霍长鹤对视一眼，她记得清楚，宋平曾说过，穆武生前和他们谈起家乡时，曾提到跑出来的原因，就是因扎死了一个人。</p>

那人就是姓刘。</p>

难道，是同一家？</p>

“他为何能见到水神？”颜如玉问。</p>

“他们刘家，素来就有这方面的神通，得水神眷顾，能领水神旨意。”</p>

“水神庙也是他们家修的。”</p>

“每月初七，也是他们带人祭水神，像我们这种贱民，根本没有资格上前，只能远远叩拜。”</p>

“水神庙在哪？”</p>

“就在前面六十里，小镇上。”</p>

“你们的地，”霍长鹤接过话，“被征走之后，作什么用了？”</p>

“是被刘家用去种粮食，还是干别的？”</p>

五人互相对视一眼，都摇摇头。</p>

“这……倒没有，没有种粮食，都荒着。”</p>

“荒着？”颜如玉有点意外。</p>

圈了地，多数据为己有，尤其容州就是耕地稀缺之处，如此珍贵的资源，拿到手之后却是空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