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谁一起走？</p>

“迟之谦。”凌锦风补充。</p>

他今天出国？他醒了吗？</p>

凌小希下意识的就想回并不是，她是去陪父亲过年的，她都不知道迟之谦今天走。</p>

至于凌锦风……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分手，就干脆利落，无论他怎样，都跟你无关。</p>

“我……”是，是和他一起去的，一气之下这几个字就蹦到了喉咙口，可嘴巴却不允许她说出来。</p>

这种时候，眼下这种情形，她怎能再去伤害他！</p>

她知道他喜欢她，我爱你，却不得不放弃你。</p>

肖妍此时从门后进来，看了一眼凌小希。</p>

凌小希皱眉，怎么能。</p>

“不能说？”凌锦风接着又问。</p>

“抱歉。”不能说。</p>

肖妍笑了下，随后又苦笑。</p>

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，最是可恨，打擦边球。故意让对方误会，但若是事发，大可以讲：我可没有这么说。</p>

凌锦风眸眼猛然一暗，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刀『插』中了心脏的最深处。随后，回头，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，字迹很重。</p>

“凌小希，你很厉害。是我下作，陪你玩这样的游戏！”</p>

这是他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。</p>

……</p>

车里。</p>

肖妍开车，把暖气调到最合适的温度。从民政局出来，她与前面的那辆保时捷是在前后，她亲眼看到他强行『插』入别的车流，不过一瞬，就没有了身影。侧头，那女人爬在自己的腿上，头发全都散开，发隙里，隐隐看到她死死的捏着那离婚证。</p>

以前离婚证是绿『色』，现在改为了红『色』，比结婚证的红要暗些，如同夕阳要落尽之后的暗淡。</p>

她一手开车，一手去『摸』她的后脑勺，“难过？”</p>

没有人回应。</p>

她知道凌小希需要安静，便不再吵她。</p>

过了好大一会儿，她才抬头，翻开离婚证，上面的签字，上面的盖章。</p>

“只是遗憾，遗憾让他的全命里多了我这一个败笔，有我这么一个污点。”这嗓音仿佛是从刀尖上滚过的小心翼翼，很痛苦吧。</p>

“别这么看轻自己，能认识一场，是缘。或许他也庆幸，你来过他的人生。”</p>

凌小希合上本子，放进储物盒里，“姐。”</p>

“嗯？”</p>

“他们都说我狼心狗肺，说我混帐，我觉得说得挺有道理的。”她苦笑。</p>

“丫头，人活着不是只有儿女情长，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在等着我们。迟之谦位高权重，一表人才，在商场上挥霍杀伐，智商高，但是情商为负。凌锦风情商高，做事步步往前。其实他和凌小希一样，目的很纯粹。只不过不同的是，因为家庭教育的缘故，他行事磊落，手段高明一些罢了，但是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做过小人之径？”</p>

“你呢，家庭幸福，哪怕是没有大小姐脾气，但也是一个被惯坏的大小姐。为人也算坦『荡』，情商么，也就那么回事。但就是因为在温室里呆得久了，偶尔探个头出来看看世界，心『性』依旧尚小。做事不果断，遇事不冷静。”</p>

“小希，『性』格决定命运。你们三个人能走到今天，是必然。”</p>

凌小希忽然觉得心口被扎得疼，确实是这么回事儿。</p>

“乖，开心一些。你们已经结束了这场关系，那就不要一直想。去做你想做的事情，话说，你姐我可是很久都没有看到你的笑了。”</p>

凌小希听闻扯出一个笑来。</p>

肖妍像小狗一样拍着她的头顶，“别笑了，丑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……</p>

肖妍直接带她去了机场，与外公外婆汇合。</p>

凌落在那里陪着她们，一看到她们来，摆着一张脸，噔噔走过来了！</p>

“你们俩，干什么去了？说！”</p>

“玩去了。”</p>

“哼，凌小希，你太不像话啦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