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桥冒着冷汗,咽了口唾沫,苦哈哈的回道:“江哥,我这酒精上脑犯了糊涂,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原谅我这一次……“</p>
“大人?我可是小人……“江景白夹了烟,声音隐在袅袅烟雾里,靠近,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,“下不为例,可听清楚了?”</p>
江景白也不等他回答,转身幽幽地看了包房里的人一眼:“陆经理是我同学,谁与她为难,就是与我为难,可听清楚了?”</p>
话音清冷,一字一字落在她心上,像是高中音乐课时黑白钢琴的黑白键,一拨一动,皆有回音。</p>
手心出了汗,黏腻湿滑,眼里渐渐泛了雾气,氤氲了他俊逸冷冽的脸。</p>
陆胜男忘记自己是怎样出的包房,只觉得踩在云上,有些发飘。江景白走在前方,背影笔直挺拔,肩膀并不宽厚,有些瘦削,有些萧条落寞。</p>
陆胜男指间微微发凉,想起那天萧然然的话,如同魔音,扰得她心神不宁。</p>
“江景白……”话一出口,她自己都愣住了。</p>
“有事?”江景白回头,看着她,表情一如之前的淡漠。</p>
陆胜男如鲠在喉,思索了几个日夜的问题却无法问出口。</p>
“后天是你生日,请你吃饭可好?”</p>
她终究是胆怯,想问,却没有勇气开口。</p>
那是记忆的疮疤,撕不撕,都会痛。</p>
至少,她不想再让他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