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即连忙出声。

“大青牛！此第一轮试炼为论道，不是骂人！重伤之语莫不可有！”

大青牛听得十殿王发话，嘴里这才收敛诸多，骂骂咧咧地讲了几句，退了下来，瞟了身旁李牧云一眼道。

“好了，本神牛爽了，你上吧。”

李牧云白了这大青牛一眼，合着它就是借这个机会发泄一番不满，什么论道根本不管。

远处的不净不戒神情气愤，眼冒火星，怔怔盯着大青牛，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，听得地藏传音之后这才好转许多。

面色铁青的不净气的肌肉青筋暴起，神色冷冽，声音低沉，却还是开始论道。

“我佛生起次第观自身为坛城，转五毒为五智，圆满次第为气脉明点修持，现证虹光化身，大圆满则直指心性如狮子扑人，彻却脱噶顿超三时。”

“够了，一纸空文，心性沉浮不定，西方教义半点不沾，套用经文在此卖弄，此为所谓论道之语？”

李牧云终于是冥坐回神，站起身来，抬眼望向眼前不戒不净。

不戒不净本就是气在上头，被大青牛这样痛骂一番，又是让李牧云堵住了嘴，当即汗毛直立，一身气机显露无疑。

李牧云冷笑一声，面色不变，直直望着面前二人，面对炼虚之威，没有丝毫胆怯。

“怎么？两位被我戳中心事，现在恼羞成怒，不想论道，想要直接论法了吗？”

“哼，牙尖嘴利，不过化神修士的黄口小儿，且让我们听听，你有何等高见。”

不戒狞笑一声，拽着身旁不净盘腿坐下，神色写满不屑，显然不认为李牧云能讲出什么大道见解。

“你且听好了，大道三千，人道地道天道圣人道，三千大道，从创世之纪，发轫至今，中和上道，下承地道，上秉天道，天地人三道合一，才得通悟圣人之道。”

李牧云神色从容，站在两人面前，激昂有力，言语直叙道途本源。

原本上方担任判官二人昏昏欲睡，这等炼虚化神小儿辈论道，听在他们耳中，完全是种折磨。

可李牧云这话一出，二人顿时精神一震，纷纷目光落到李牧云身上。

十殿王神色古怪，心头有些诧异不解。

这小子难道是跟冥王学了几招，只是上来就讲述这般大道因果之说，太过于鲸吞海啸，怕是难以维继。

不戒不净也是心头一跳，低头不语，却是喃喃回味李牧云刚才这话。

三千大道，世间只知道有三千，可却很难阐述三千大道为何物，你方唱罢我方登场，可辩来辩去，终归难脱桎梏，归于自家之言。

可李牧云这般宏观之语，好似跳脱诸家，走出自己的道！

李牧云片刻不停，体内造化玉蝶残片流光闪烁，露出无数通天之柱，每一道通天之柱上，都是诸多符文璀璨闪烁。

这等道韵不断交织，浮现在他的心头，让他对于大道感悟不断加深。

此刻疯狂阐述大道伦理，从天地创始之初，再到道的演化发轫，其中诸多神魔仙佛，都一一观想位列，神异非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