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父亲对他的教育方式,从来都是严苛至极,不留余地。.k?a\n′s¨h+u\w_u~.?o′r*g\就算成绩做得再好,在父亲那里也是不落好的。
这种家庭教育方式,从他对覃坖的教育上也能看出延续。
可是,他只是想要父亲的认可啊,何错之有呢?
然而想得到覃怀康的夸奖,那大概是不可能的。
此时此刻,倒是谈不上失望了。
覃墨年敛了敛眸,把失望藏进眼底。
“哼!”覃怀康被他这副“小人得志”的样子气得接连咳嗽起来。
“咳,咳咳……”
周月薇脸黑透:“覃墨年,你是非要气死你爸才甘心是吧?”
覃墨年转眸过去:“没那个意思。”
“怀康,怀康,别跟你儿子一般见识,他就是太不懂事了。”周月薇每说一句,覃墨年垂落在身侧的拳头就握紧一分。
祁月笙拍了拍他的手,“跟你爸道个歉,别气出个好歹来,有你后悔的。”
然后咳嗽着的覃怀康就听见他那个铁石心肠又嘴硬的儿子向他道歉,“对不起,爸。!我′得?书¢城¨ `最_歆?璋!結`哽*欣,快~”
头顶仿佛有一群乌鸦飞过。
主卧里好像所有声音都消失了,只剩对视的父子俩。
覃怀康也才意识到,自己是躺在床上的,而覃墨年在进来之前,一定是知道他早就生病的事实,所以才没问他为什么躺在床上。
心照不宣的事情,就没必要再提了。
“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留在国内,照顾晟秀的生意?”
覃墨年:“不答应你要怎么办?”
覃怀康大眼瞪圆:“不答应那就不让你出海关。”
周月薇和祁月笙双双无奈扶额,这对爷俩,较劲的方式真可怕,除了威胁就是威胁。
周月薇想,还是得自己出面才行,便说道,“好了,你要是不愿意,那就让你爸用这残破的身体继续操劳吧,就像寰宇一样。就是人家儿子生命垂危,你却正当壮年。传出去不知道得有多难听,大概会说你是个废物……”
是个男人就受不了,更别说,覃墨年本来也没想撂挑子不干的,因此脸黑得一批,“妈,说得好像没了我,晟秀就不转了似的。”
周月薇:“那是因为一直把你当继承人培养的啊,换个别人培养,我管你在哪个地方潇洒?”
覃墨年闭嘴不言了。¨我^得¨书_城· /更′歆_最\全?
见情况不妙,祁月笙代替他回答,“妈,墨年不是这个意思,他是愿意留在国内的,以他的实力,您们也放心不是。”
周月薇挑眉觑了覃墨年一眼,见他没反驳,倒是心安了不少,“既然如此,那我跟你爸也就放心去度假了,我们这个年纪,正式退休了,你不介意吧?”
覃墨年不明确回答,祁月笙替他回了,“不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