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累得要死,被彩云小心翼翼的领着来到了一间干净雅致的屋子,她什么也没问,趴在床上,倒头就睡,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,还有些许微小的鼾声从鼻腔里钻了出来。
深夜,穆桂英并没有进屋,而是站在展开的窗前,定定的看着她侧躺着沉睡的脸。
好似是烦心事未曾解决,她哪怕在睡梦中,也仍旧蹙着眉头,瞧着烦闷不已,嘴唇幅度很小的开开合合,像是在说烦恼的梦话……
他初时还目光柔和,不知看了多久,身上盖了一层朦胧水雾,再抬起眼,眸中透出些许茫然之色,继而转化为自责与愧疚。
须臾,他叹息一声,伸手关好窗户,便转过身。
他让出了自己的房间给她住,万分期待与忐忑的让她睡在了他的床上,转头拿了一壶酒,还有那颗她一直留着的绣球,足尖轻点,三两下就上了房顶。
坐在屋顶最中间,他喝了几口酒,而后仰起头来,看着被乌云遮住的夜空,心中生出几分怅惘。
又低下头,抚摸那原来在他看来万分滑稽的绣球,力道很轻,依依不舍。
究其根本,他不舍的并不是绣球,而是那个阴差阳错触碰过它的人。
……
翌日。
天色大亮,阳光透过窗户缝洒落在枕头边,荣飞燕才心满意足的悠悠转醒。
她懒洋洋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,双臂展开,晃了晃,停滞的思维开始转动。
又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中,连忙揉了揉脸,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