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里有些难伺候,不过这?都不是什么大事?了,傅母说这?也是郎婿喜爱她的表现。
这?样想,郑悠便觉得这?门婚事?来得好?,她满意极了。
越想越开心?,郑悠不自觉露出?笑,被一旁时不时瞧她的燕锋瞧见,狐疑道:“你在那美?什么呢?”
燕锋记得自己并未说什么笑话,他的王妃怎就自己在那笑起?来了?
偷着乐被抓了个正着,郑悠有些不好?意思,忙含糊解释道:“没什么,不过是想起?了一些有趣的事?,不值得说与夫君听。”
这?声夫君,是在圆房后便改了口的,燕锋说既已是夫妻了,还叫大王太过生疏,让她改了口。
原本?郑悠是有些不好?意思张口的,只是迟疑了一下,但这?副神情被燕锋看在眼里还以为是不愿,于?是原本?还温柔的动作瞬间凶猛了起?来,迫得她不敢再迟疑,夫君夫君翻来覆去?地唤,声音都断断续续的。
但效果很是显著,她的冷面郎婿明显是满意了,眉宇间也染了笑。
“我方?才瞧见君姑发髻上有只很别致的金簪,是鹤形的,真好?看,就是成色不大好?,夫君不若照着那样式给君姑打副更好?的来,兴许会哄得君姑高兴呢!”
成婚也有些十日了,每日住在皇宫里,虽然?夏良妃是个深居简出?也不爱给儿?媳立规矩的君姑,但郑悠因着郎婿的缘故也接触不少,她渐渐发现君姑对待郎婿似乎十分冷淡,这?股冷淡偶尔也会让郎婿落寞难受。
体贴的郑悠时不时为郎婿出?主意,但几乎得到的都是燕锋一句无所谓。
“也许吧,等过了乔迁宴再说。”
其实燕锋也觉得那只金簪哪里不对劲,因为阿母向来不是个喜欢佩金的人,从小到大,阿母头上出?现金饰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最近不仅破天荒戴了支扎眼的金簪,还有,就像是他的王妃说得,成色不大好?,总觉得哪里奇怪。
阿母那人,平日最喜欢的玉笄磕到一点?点?都不愿再佩戴,成色不够好?,形状不够圆润的东珠也不会多看一眼,如今竟能将?那只成色做工不大好?的金簪佩戴得殷勤,确实和?平日的阿母有些出?入。
不过这?都是阿母的私事?,两口子想想也都抛诸脑后了,几句话将?其揭了过去?。
……
十五那日,因为出?发时算不得早,天色已经不再清明,日头西沉,天色近黄昏。
天际开始出?现薄薄的阴云,不过令仪没有注意到,她的注意力全被门口的燕钰分走了。
一出?门就看见燕钰倚在他那匹唤作乌珠的骏马身上,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。
天色有些昏暗,纵然?少年面色不甚清晰,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,让令仪一眼便注意到。
“不过短短一段路,没必要劳烦你过来接。”
从崔宅到吴王府的距离不远,哪里又?需要专门跑过来一趟,但想想燕钰这?厮能大热天隔三岔五地过来找她,也不奇怪了。
“你管我,我自是乐意的。”
燕钰耳朵里听到的话也不进脑,唇一掀,神情任性又?带些傲慢道。
令仪才没功夫跟他掰扯这?些黏黏乎乎的,无奈地笑笑,说了一声随你便要踩着踏凳上犊车。
鹿鸣照例要过来搀扶一把,但很快被眼疾手?快的燕钰抢先了。
率先挤到了令仪身边,鹿鸣那个小身板如何能争得过燕钰,很快便痛失了第一侍婢的位置,目瞪口呆地看着姑爷鞍前马后的殷勤。
令仪站在踏凳前,看着美?滋滋伸手?要扶她的燕钰,又?眼神安抚了一旁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鹿鸣,才遂了燕钰的意。
原本?只是想扶着他的手?腕,却不想被他看了出?来,反手?就握住了自己的手?,让她避无可避。
崔家的家仆还在一旁看着,这?般的亲昵,令仪有些受不住。
勉强被燕钰握着上了车,令仪见他还不松开,暗自用指甲扣了他一下,示意他可以放开了。
燕钰虽无比贪恋掌心?的柔软,但也知此时不是黏糊的时候,恋恋不舍放开了,目送着人进了车厢。
令仪只觉得好?笑,又?不是要出?远门了,至于?那个眼神?
很快,犊车前行了起?来,伴着耳畔哒哒的马蹄声,还有燕钰时不时喋喋不休的嘴。
她这?个郎婿,同她简直太不一样了,总是很热闹,就算是只有他一个人,那张嘴也能让令仪忙不过来。
或许是自己太内敛的缘故,所以衬得燕钰太过闹腾。
就在燕钰说到他小时候在凉州如何上树掏鸟的时候,令仪忍不住搭了话道:“大王不觉得摊上我这?样一个话少的新妇很无趣吗?”
夫妻两人一个话多一个话少,先不说她如何想,燕钰就不会觉得她没趣?
如今已经定了亲事?,自然?不需要再避讳他,令仪推开车窗,将?一张粉白如玉的面颊露出?来,满面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