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个会唇语的,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!”
沈律的眼中闪过错愕,他的脸上难得出现愣怔,“你、你要告他?”
茵陈用眼神指责地看向沈律,“他都帮着沈毓败坏我的名声了,我为什么不能告他?”
“你不要用什么林谢两家的交情劝我,阿律哥哥,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,我是什么样的人,你也最是清楚了。”
“他敢一而再再而三,纵容沈毓恶心我,不就仗着十几年的情谊吗?这份情谊与其断在他手里,还不如断在我手里!”
茵陈眼中的狠不掺半点假,她跪坐在沙发上,激动地握着沈律的手,“阿律哥哥,你会帮我的吧?”
“刘莉兰、沈毓、和谢赫凡,他们让我这么生气,你会帮我消气吧?”
沈律见她的情绪起伏这么大,不禁有些嫉妒刘莉兰、沈毓和谢赫凡,他酸溜溜地说道:“你看到我的时候,也没有这样激动。”
茵陈见此,只是剥个橘子塞进他嘴里。
她的动作有些粗鲁,掌心的橘汁都糊在沈律的脸上了。
沈律讨饶地笑:“我答应你,会为你讨回公道的。”
茵陈这才收了手,她顺势搂着抱枕坐在沈律身侧,终于消停了。“沈家的事你这么快就处理好了?我还以为……”
沈律追问道:“以为什么?”
“以为你要处理一段时间呢,短则两三个月,长则三五年。”
毕竟京城沈家和京城谈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就算沈禅渡和谈心都迫于沈家形势接纳沈律,谈家也会为了亲外孙沈津而防备沈律。
沈律自然懂茵陈话中的深意,他意味深长地解释:“那些事情是很棘手,所以我就采用了一些……”
他思考了下措辞,继续说道:“相当文明的手段。”
茵陈上次使用相当文明的手段,是她派人绑架了沈津并大肆直播。
倒也没有真的伤害沈津,但沈津的星途是彻底毁了,人也一蹶不振了。
茵陈探出柔软的手,去牵住沈律修长的手指,似吐槽又似关心地问道:“你把沈氏都握在手里了吧?谢赫凡上次还说想分沈家的一杯羹,他想得美!”
她吐槽的是谢赫凡,关心的是沈律。
要不是注意着形象,她还得呸几句。
“是握在林叔叔手里,他帮我挣脱沈家的束缚,我帮他把沈氏变成林氏。林叔叔早几个月前就开始收购沈氏集团的散股。”
“沈禅渡和谈心想借我把沈满踢出沈氏,在沈禅渡车祸住院以后,他们把手里的股份都转给我了。”
这么轻易就把股份转给沈律了,看来沈禅渡和谈心在沈氏的形势很不好啊。
他们夫妻的煎熬焦灼,林氏和谢氏肯定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茵陈又问道:“沈氏这不是被你握在手里吗?和我爸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我说,只要他同意你今年年底和我订婚,我就把沈家拱手相让,你猜咱爸怎么说?”沈律很不把自己当外人,用“咱爸”来称呼林正威。
茵陈猜道:“他说,好?”
“他说谢谢我愿意娶你。”沈律把茵陈拢在怀里,像是小孩子在盘玩着最珍爱的玩具。
茵陈不禁抽了下唇角:“……”她觉得她比起原主已经很收敛脾气了,怎么林正威还是很头疼她?
小公主的骄傲永不打折,茵陈骄矜地说道:“你愿意有什么用?要我愿意才行呀。”
沈律捏着茵陈的脸颊,把她的嘴巴捏成一个小小的圆形,“你不愿意吗?”
茵陈能预料到,如果她说不愿意,沈律一定会把她的脸当成面团,无情又肆意地蹂躏。
她既不接受,也不拒绝,“哪有你这样求婚的呀?戒指没有,鲜花没有,什么都没有,我要是答应你,岂不是太亏了?”
“你可以先答应,我再补上。”沈律说完,他弯腰啄了下茵陈嘟起的唇。
之前的吻太激烈,茵陈都没有留意到,如此近距离地看沈律的脸,他的皮肤嫩得像是豆腐,细腻无瑕。
不愧是价值三千积分的焕颜丹!
茵陈抬起手,指尖落在沈律的脸上,描摹着他的眉形、他的鼻梁、他的嘴唇……
“阿律哥哥,我想看你为我讨回公道,一定比现在更帅吧?”
茵陈一句话,让沈律为她当牛做马。
沈律身为沈毓的哥哥,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沈毓某些算计。
譬如,沈毓威胁摄影系的新生偷拍茵陈,沈毓威胁京大新生传播茵陈的谣言,沈毓威胁京大教授保她。
“她哪来那么多把柄?”
茵陈情不自禁地问道。
沈律不屑地轻笑一声,“她唯一过人的地方就是能吃苦,观察也比正常人更灵敏细致点,比起我还差了点,但是对付这些大大咧咧的人,足够了。”
他把一叠资料放在茵陈怀里,“看看吧。”
有男二光环,办事就是快。
张律师查半个月都没查到的事,沈律派人三天就查个底朝天了。
偷拍茵陈的摄影系新生,他在初中的时候曾霸凌过同班女孩,导致女孩重度抑郁,跳楼身亡。
某女生暑假期间偷尝禁忌之果,不小心闹出人命,又瞒着家里人,用旅游的借口跑到杨市医院人流。
京大教授的儿子有精神疾病,会不由自主地偷东西。
……
沈毓就是拿捏了这些证据,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诋毁茵陈。
茵陈对此,只有一个想法:“她真是无药可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