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牛继宗豪爽大气的样子,贾琮明白了他是一个直爽的人,并不会绕圈子,便也想好了怎么和他对话。
又知道牛继宗算是八家国公府的领头人物,若是能和他交好,倒也不算什么坏事。
于是也直言直语,不多说什么套话客气话。
牛继宗听了,更觉得贾琮特殊了,酒过三巡,放下碗后,说道:
“我也不瞒你了,其实是北静郡王让我来会会你,同时也和你合作对付忠顺王。”
“忠顺王煽动李家庄的百姓,来找你申冤,其心可诛,他若真想帮百姓,为何不自己帮,还偏偏让这些百姓来找你。”
听了这话,贾琮暗想,牛继宗看起来三大五粗,其实心思还比较细腻。
接话附和:
“是啊,忠顺王阴险狡诈,他深知我最近得了民心,只要百姓找上门来,我就得接啊。”
牛继宗轻哼一声,反问:
“那你可想过怎么反制他么?”
贾琮皱眉:
“他是亲王,又处于背后,想要反制比较难,不过,如果北静郡王爷愿意和下官合作,倒是可以做到让他很难受。”
牛继宗听了,忙问:“哦?说说你的办法。”
贾琮吃了一口酒,斟酌了片刻,这才说道:
“其实忠顺王的目的很简单,不过是利用我的民望来对抗北静郡王爷,那么,只要让他目的落空就足够让他难受。”
“甚至于,恼羞成怒,亲自下场。”
“故而,咱们只需要配合着上演一出戏就行,当然,前提是北静郡王府愿意将李家庄的田地还回来。”
出了眼下这样的事情,水溶自然不在乎那点地,最大的问题是,如果将地还回去,会有损北静郡王府的威望。
这一次退让了,就可能意味着还会有下次下下次,忠顺王可是在背后虎视眈眈。
故而,怎么配合演好这场戏,就成了关键,既能让忠顺王目的落空,又不折损北静郡王府的威望。
对此,牛继宗也不好替水溶做主,只能回道:
“待我先回去问问王爷再说。”
贾琮微微点头:“有劳牛伯爷了。”
说着,又转移话题,问起牛继宗在军中的一些情况来。
一提及军中的情况,牛继宗瞬间变得兴奋,大大咧咧地向贾琮说起西军的一些事情,嘴巴都没停过。
贾琮听着,也侧面了解了整个西军的面貌。
按照牛继宗的一些说法,贾琮不难推测出一些情况,西军的战斗力还是有,只是毕竟承平日久,军备难免废弛,将士们也难免沉浸于太平无忧的日子中,吃酒玩乐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至于军饷,也是时常间断,朝廷有银子了,就会发,没有预算了,那就不发。
至于什么吃空饷,鱼肉当地百姓的事情,也是常见。
推断出这些情况后,贾琮有些忧心,若是西军是这样的状况,西北异族打过来时,西军根本抵挡不住啊。
沉思一会后,贾琮问道:
“牛伯爷,我经常听人提及西北异族,到底是哪些人?”
牛继宗不齿说道:
“还能是谁,就是当年回戎后裔,我们都戏称他们是西戎鸟人,这班鸟人,天生就比咱们中原人长得高大勇猛一些,加之他们有的马匹,经常来咱们边境挑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