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顺王看着他，笑了：

“哈哈…正是如此！”

仇豹忙跟着笑，恭维几句。

又想到了什么，轻叹：

“只可惜，贾雨村本已投靠了王爷，是最佳的眼线，却还是被拿下了。”

忠顺王冷然说道：

“本王本来也没打算信他，此等忘恩负义，反复无常的小人，本王如何能信？”

“今日他为了自保，能出卖金陵四家，保不齐他日，他将本王也出卖了。”

“你看看陈综，不过八品主簿，面对本王亲自拉拢，尚且知道不能轻易改换门庭。”

“而贾雨村身为三品侍郎，不过是为了不得罪本王，就敢出卖对他有重恩的旧主，这样的奸猾之辈，早些让他下地狱，才是对的。”

听了这话，仇豹点头：

“若这么说来，贾雨村落得如此下场，也是他应得的！”

忠顺王只冷笑一声，不再多言。

……

……

荣国府。

东院上房，贾赦坐在上首，见他眼睛浮肿，眼眶四周一片暗黑眼袋，苍老的面容上，满是皱褶，长期纵欲，可清晰看到各种暗斑，肤色也因此变得暗黄。

前来给他请安的贾琮，瞥到他这个样子，心里鄙夷不已。

虽然他理解贾赦是不得已，才沉迷无酒色之中，可很显然，随着长期不自律，心底的魔鬼被彻底释放。

当然也和贾母不约束有一定的关系，贾母自己只顾享乐，纵情于荣华富贵之中，贾赦、贾琏等子孙也都是有样学样，骄奢淫逸，丝毫没有上进心，更别提居安思危了。

同时，贾琮也想到贾赦为何突然觊觎平儿的缘故。

此前，平儿在贾琏和王熙凤的房里，是王熙凤带来的陪嫁丫鬟，贾赦即便有心，也不好霸占儿媳妇的丫鬟。

但如今平儿成了贾琮的人，贾琮不过他的庶子，在贾赦看来，贾琮的一切都是自己的，平儿这个丫鬟自然是。

故而，贾琮已经做好贾赦向自己要平儿的心理准备。

果然，只听贾赦不满质问：

“听闻你让小厮搬了不少东西出去？”

贾琮平静回道：

“薛家岳母那边需要人服侍，我便让平儿她们去薛府了。”

贾赦瞪大一双死鱼眼，盯着他质问：

“那边就没丫鬟，用得着你安排丫鬟？”

贾琮淡淡回应：

“作为未来的女婿，这是我应该做的！”

这话一出，贾赦无话可说了，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贾琮。

过了好一会，不满嘟囔：

“哼，也不见你安排丫鬟来孝敬老爷我！”

贾琮弓腰回道：

“此前，我特意孝敬过老爷两个丫鬟的，薛家岳母那边却是头一次。”

这话一出，贾赦气得牙痒痒，怒斥：

“混账！你敢顶撞老爷，找打！”

贾琮丝毫不慌，依旧平静回应：

“老爷若因这个要打儿子，也是应该的，只是想必此后，再无人替老爷在外头办事！”

贾赦自然也听说了，贾琮扬名的事情，那时得到消息时，他还偷偷高兴一番，直言不愧是自己的种。

也就是说，贾琮早已今非昔比，他若是再轻易体罚贾琮，只会更让贾琮不听他的话。

眼下贾琏已经彻底废了，他面临无人可用的境地，如果贾琮也使唤不动，那他可就得亲自去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