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薛鹤的意思,事情或许还会有变化,薛鸩有点不信,毕竟贾政已经亲口答应了的。
只听薛鹤摇头叹息:
“政老爷为人端正仁厚,咱们去找他,他自然答应,可后院那个毒妇,知道后,定会阻拦。”
从上京到眼下,他们在县衙里被关了足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,薛鹤心里也充满了怨气,说话间也难免带上了情绪。
也是贾琮引导得够好,他们已经认定,想让他们背上杀人罪名的人,就是王夫人。
薛鸩则满脸阴沉:
“哼!她若敢阻拦,咱们就将事情捅出去,让大家来评评理,看看世人到底是相信咱们宗族,还是信她一个后院妇人!”
“对了,我听说,她已经没了诰命在身,只剩贵妃娘娘的生母身份,既然要撕破脸皮,即便是贵妃娘娘当面,咱们也不怕她。”
在薛鸩看来,贾家的贵妃,又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,反而是薛家的产业,那可是直接利益。
听了这话,薛鹤再次摇头叹息:
“还是先看看再说吧,毕竟大嫂子和宝钗还在她手里,如果直接撕破脸皮,大嫂子她们就难了。”
薛鸩咬牙切齿,一阵沉默。
过了一会,二人又说了一会闲话,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。
那个罗香主说,这里都是他们的人,不用担心有人再陷害他们,二人便也不轻易出门,免得再次遭遇什么人命案。
然而,利益面前,墙壁是挡不住迫害的。
过了大约三天,这日傍晚,薛鹤和薛鸩二人刚商议,明日一早,就去荣国府,接薛姨妈和薛宝钗出来。
“发现了一个婆子下毒!”
突然,有一管事押着一个婆子来。
薛鹤和薛鸩都吓了一跳,急忙追问这管事:
“真是下毒?可问出要害谁?”
那管事满脸冷然:
“已经拷问过了,她就是来害你们两个的,而且也已经招了是谁派她来的。”
薛鹤和薛鸩对视一眼后,急问:“是谁?”
那管事面无表情回:“荣国府二太太!”
这话一出,薛鹤和薛鸩两人神色大变,一时惊到无话可说。
半响,薛鸩怒拍桌子:
“果然是最毒妇人心,眼看着不能让我们获罪,竟然派人来毒害咱们,好一个狠毒妇人!”
薛鹤脸色也有些发绿,不过他还是保持一丝理智,没有急着下结论,而是看向那被捆起来的婆子,怒问:
“你真是荣国府二太太派来毒害我们的?”
那婆子早已吓破了胆,连连点头:
“是,二太太说了,事成之后,给我五百两银子,让我装作送菜之人混进这里来,然后下毒。”
见这婆子不似说谎,加之此前他们被关押了一个多月的时间,薛鹤彻底相信,确实是王夫人要害他们!
薛鸩满脸阴鸷,捶着手掌说:
“鹤兄弟,真被你说中了,政老爷亲口答应了,她没法子,只能出此阴毒下作手段!”
“真是白瞎了咱们薛家百年来的情谊,她竟然丝毫不顾,只为了害死我们!”
“幸好咱们住在教主为我们准备院子里,不然,今夜你我必定同下黄泉了!”
“既然她敢派人来毒害我们,那我们还客气什么,当立即去官府报官,送她去坐牢!”
薛鹤却深吸一口气,冷静说道:
“就这么一个婆子,定不了一个贵妃生母的罪,如果我们没有告赢,那就是诋毁贵妃生母,是杀头的重罪!”
这话一出,薛鸩脸色霎时僵硬,片刻后,咬牙切齿地说:
“真是好算计啊,如果这婆子能将咱们毒死,那自然最好,如果没能毒死,我们愤怒之下去报官,最终也会落得诋毁贵妃生母的重罪。”
“无论怎样,她都可以达成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