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刘四爷也是个泼皮头子,领着几个泼皮走了过来。
见他头戴圆帽,满脸麻子,身材高瘦,一双小眼睛,看起来有点猥琐像。
走近之后,刘四眯着眼睛,问道:
“呦!这不是醉金刚倪二爷嘛,在这巷子里干嘛呢?”
倪二不耻回应:
“刘麻子,这里没你什么事,快让开!”
张少爷将刘四爷当做救命稻草,当即说道:
“刘四爷,救救我,他们要将我带走。”
刘四听了,示意身后几人拦住去路,又昂首说道:
“这张少爷欠了我银子还没还,既然遇着了,就是缘分,倪二,给个面子,放了他!”
倪二冷笑:
“你以为我抓他是做什么?他欠了我的银子,我准备抓他,让他爹拿银子来赎他。”
刘四听后,愣了一下,旋即笑道:
“哈哈……那敢情好,让他爹多拿点银子来,将咱们的帐一起清了。”
倪二却不干:
“我们做我们的,和你有什么相干,你要找他还银子,可以抓他,还想让我们帮你,你白得便宜是吧?”
刘四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,当即冷然回道:
“既这么说,那就将他放下,让他先还了我的钱再说!”
倪二自然不乐意,一时间两边剑拔弩张,眼看着就要动手了。
“你们在这做什么?”
就在这时,贾琮正巧领着一队衙差路过,看到巷子里有一群人对峙,便走进来看看。
刘四看到贾琮后,顿时满脸堆笑:
“哎呦,陈大人,您怎么来这种地方了,就是一场小误会,没事。”
倪二见贾琮有点眼熟,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,又见贾琮身着官服,头戴官帽,满身威严,暗暗心惊,不敢多看。
他们这些地痞泼皮虽然天不怕地不怕,但也怕挨衙门里的板子。
那张少爷见来了一位官老爷,当即倒打一耙:
“大人,求您替小生做主啊,小生在街上好好的走着,没成想,竟遇到了这两伙泼皮,将我堵进巷子里,竟要讹诈我,非说我欠了他们银子不还。”
倪二和刘四脸色都变了变,只见刘四立马弓腰回道:
“大人,您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,这小子满口谎言,吃喝嫖赌样样精通,在外头欠了不少银子。”
“我们这是找他要债来的。”
张少爷装作狠厉:
“你才胡说八道,我明明没欠你们银子,既然欠了银子,欠条呢?”
话音未落,倪二便掏出一份欠条来:
“张少爷,你且看看这是什么?”
霎时间,张少爷无话可说了。
贾琮眯了眯眼,说道:
“来啊,将这些聚众闹事的人,都抓回县衙去审讯。”
这话一出,倪二当即回应:
“大人,小人可没闹事,只是要债而已。”
刘四则趾高气昂地斥责:
“倪二,你当你是谁,这位可是万平县衙的主簿陈大人,既然要抓你们去县衙,你还敢狡辩?”
倪二脸色微变,心想着,刘四不会就是巴结上了这个陈主簿吧?
就在他暗暗思索之时,听贾琮轻道:
“放心吧,只要你们没有乱来,不过是去县衙录个口供而已,这里是京城,是讲王法的地方。”
话虽这么说,可倪二总是惴惴不安,这官老爷说的话可不能轻信。
一时,倪二也做好了挨板子,或是被关押几天的心理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