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郊外。
一庄子上,村口坐着好几个人,都是一些年轻男子,像是在放哨。
远处一辆马车在缓缓靠近,没一会到村口处停下,几个年轻男子围了上去。
“自己人。”
马车上下来一个精瘦男子,朝着几人说了一声。
那几个年轻男子确认了他的身份后,便散开了。
精瘦男子背着一个布袋子,走进庄子。
整个庄子静悄悄的,大多数房屋,都紧闭门窗,似乎没人住一样。
精瘦男子来到一相对大的院落里,敲了一下门。
“是谁?”里头传来问话声。
精瘦男子压低声音:
“头,是我,毛五。”
半晌,院门打开了,毛五走了进去。
进了屋中,只见坐了好几个人,其中一人,正是周旭光要找的木材商东家余老板。
见毛五进来,余老板当即询问:
“情况怎么样?”
毛五摇头叹息:
“头,官府的人正四处找您,小的看啊,您还是先不要露面,也别进京城了。”
余老板轻哼:
“我倒无所谓,只是…咱们得找到少主才行。”
“对了,有没有什么结果?”
毛五回道:
“我们的人依旧没什么收获,就看闻达楼那边,能不能替我们找到点什么了。”
话音刚落,坐在余老板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质疑道:
“你们怎么办事的,这都多久了,竟一点线索也没找到?还得托别人办?”
毛五满脸讪讪:
“郑舵主,你也知道,当年朝廷抓教主,仓促慌乱之间,将少主给丢了,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了,人海茫茫,去哪找嘛…”
郑舵主拍着桌子:
“废物!你还敢顶嘴?”
一旁的余老板急忙劝说:
“郑舵主消消气,毛五并没有不敬你的意思……”
说着,又让毛五给郑舵主赔罪。
毛五不敢违逆,老老实实给郑舵主赔礼。
郑舵主轻哼一声,又看着余老板:
“老余,依我的意思,咱们还找什么少主,反正教主也死了,咱们再推选一个教主出来,当咱们的头就是了。”
余老板满脸凝重:
“郑舵主,我们黑池教的规矩,历来都是以传承为主,可不是谁都可以当教主的。”
“教主生前,就少主一个血脉,只要少主还活着,他就是我们黑池教的新任教主,这是毋庸置疑的。”
听了这话,郑舵主很是不满:
“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,这个少主是死是活,更不知他到底在哪。”
“难得我们一天没找到他,我们就一天不得行动?”
余老板点头:
“那当然,黑池教自创立以来,就是以传承定教,没有教主的旨意,谁也不能乱来。”
话音刚落,郑舵主重重拍着桌子:
“狗屁!眼下我们已经准备齐整了,随时都可以发动,你竟然说要等找到少主?”
“你们如果要等,你们等,反正老子等不了了!”
屋中其余几人都纷纷发表意见,有支持的,也有反对的,看样子,其余几个都是黑池教的舵主。
不过,支持郑舵主的多,站在余老板这边的少。
“我们的人,已经在上谷城外,准备齐全了,就等发了,如果再等下去,鬼知道会不会有人告发,那时候,我们都得死!”
“不行,没有教主的指示,谁也不能乱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