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情很复杂。
这是我曾经坚定选择的爱人,是我孩子的妈妈。
但也是不顾我死活,肆意剥夺我孩子新生机会的人。
我正发着呆,门外传来宋名扬和宋父的声音。
情急之下,我躺在隔壁病床上,拉上隔帘背过身去。
“烦死了,怎么就留着一口气。”宋名扬抱怨道。
宋父“啧”了一声:“这赔钱货就是赔钱货,非得吊一口气,搞得还得给她弄医药费。”
“就是啊,还不如直接死掉呢。”宋名扬语气里充满可惜。
“之前那杂种每死一个老婆,都会给老婆娘家人两百万补偿。”
“要是我们有这两百万,直接就能还清债了,还能买套小房子呢。”
宋父深以为然。
他们沉默了一阵。
突然,宋名扬幽幽的声音传来:“不如,我们把她氧气管拔了?”
宋父拍了拍宋名扬,故意大声说:“你胡说什么呢!”
又压低声音说道:“隔壁床有人。”
我心下一惊。
我从没想过宋名扬竟然能狠心至此。
他们又陷入了沉默,大概是看我一直没动弹,以为我睡着了。
他们窸窸窣窣的在做些什么。
不久,宋茹楠的检测仪器开始发出警报。
宋名扬和宋父过了好一会儿才跑出去找医生。
“医生!医生!”
我趁此机会溜出病房外。
出门前我瞄了一眼。
宋茹楠眼角挂着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