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正是三名守城卫兵头目的亲随之一,他去城郊外的大营寻找赵玉,花了两个时辰终于又回到了这里。
他赶紧道:“车马就在院里,人还在城东牢监里收押着。”
赵玉连忙脚步一停,这城守府都不进了,改变方向,要直接去城东牢监。他再次跃上马背,冷声喝道:“麻五!”
麻帅五就是跟随赵玉回城的五人之一,一听将军号令,连忙欠身抱拳。
“属下在!”
赵玉马鞭一指报信之人,又挥鞭向城守府左门前院方向甩了一个响鞭。
“全部给我拿下!”
麻帅五狞笑一声道:“得令!”
那报信之人,浑身打了一个寒颤,这下可算证实了。抓的人确实认识赵将军,还特么的关系匪浅,连问询都不问,直接就让亲卫拿人。
其下场可想而知。
他扑通一声跪地,正要磕头向将军求情讨饶,然而一阵马鸣嘶叫,将军已经策马离去了。
麻帅五一把将他的后领提起,一张大脸紧贴着他,嘿嘿的冷笑。
“小子,你们这些看门狗,名义上可是归为城守府管的,却总是听那金沉一的调遣。怎么,是不把将军放在眼里呢?还是以为他金沉一是开阳城城主,就能主宰一切了?”
报信之人感到了深深的后悔,今天就不应该出现在城门口值勤,也不应该挡下那两个年轻人。
如今更是被盖上了一顶蔑视将军的嫌疑,虽然此事与城主金沉一无关,可派系之间的斗争哪管你知情不知情,晓得不晓得?
要知道,城守府领开阳城军务,统一切卫兵士卒。可城里三千多城守在金沉一和赵玉之间,明显倾向城主金沉一的。
“不敢不敢!麻大人,你就饶了小的吧,实在是有眼无珠,下次不敢了。”
麻帅五却是不理,手里提着一个人,如同无物,向着左门前院而去。
将军的意思是全部拿下,那么作为亲卫的麻帅五必须一个不剩的拿下,少一个,都敢用自己的脑袋来填。
而城东牢监,来了一位平时根本见不着的人物,开阳城城守将军赵玉。
小小牢监配备着一名牢长,五名狱卒,这里设施简单,毕竟关押的都是一些小偷小摸之类的惯犯。偶尔之间,狱卒们还能和常来常往的惯犯们聊聊天,解个闷啥的。
真正的大凶大恶之辈,都会打入城中心的死牢内,无论是进还是出,其规矩条框极为繁杂。
可城东的这座牢监就算比不上城中心的死牢,那也是一处收押犯人的地方,终究是一片法治之地。
现在好了,一位身甲衣,拎马鞭提佩剑的赵玉将军,啥公文啥口令都没有,直接就要提人。
这不是为难他一个连次九品官身都没有的牢长吗?
“将军将军,这恐怕不好吧,万一这坏了规矩,让金城主知晓,小的也吃不消啊!”
牢长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兵油子,见赵玉年轻,便一边倒苦水,一边抬出金沉一来压赵玉。
赵玉虽然才二十五岁,可官场上能知道的一切,他都了解。
赵玉甩了甩手中的马鞭,冷声道:“金城主的怪罪你吃不消,那将军我的马鞭你就吃的消了?”
此话一说,牢长立刻不再言语,因为他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