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棱在外门算是名声在外了,可以说他很少出手,想要对付某个人,完全可以借用职位之便来杀人,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。
自己亲自动手终究会有把柄,有把柄对其地位危害就颇大。利用职位之便就不同了。
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,王棱是不会亲自动手了。一旦亲自动手要么是利益的牵扯,要么就是有着十足的利弊关联。
但不管王棱为何突然来此,那就表达一个意思,既然王棱准备亲自动手,那就意味着,他不相信别人。要亲自解决掉这里的一切。
这就是最为恐怖的,怕就怕对手必须让你死。
若是一般的结丹存在,赵飞是有信心应对的,但面对王棱这般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存在,才是最为恐怖的。
一向笃定的汤平,从听到王棱居然来此的态度大变就能看出来。王棱对于他来说,也是一个颇为棘手的存在,这样的存在并非不可敌。只不过纵然现在求救也来不及了,真正能制衡王棱的高手如今应该都在内门。
怎么办?
汤平心慌意乱。赵飞同样如此,如果说外门中最想让自己死的无非就是这王棱了,当初赵飞自暴自弃的时候,还与其私下里羞辱过王棱。不过王棱也是非常能够忍耐。
如今真要碰面,估摸着王棱会把自己锁定为第一个目标吧。
怎么办?赵飞也没办法,除非,只有一个办法。那就是让他赵飞离开,不,不应该说是离开,应该说是引开这些人。将所有祸患都引到自己的头上。
“我们可以闭门不见的,他们总要找个理由让我们开门,贸然打破阵法,其动静也不小。”赵飞心存侥幸。他想到的办法,就是他将敌人引走。敌人既然出手,自然不愿意留活口,会有很大的祸患。
但赵飞有一点不确定,那就是他引开敌人之后,敌人会不会投鼠忌器的将此地的人全都都杀了,最后再说成是他赵飞所为。弄出个死无对证也并非不可以。
或许会掀起风波,但这种风波他赵飞是承担不起的。
或许他可以带着汤平一起逃,但其他人怎么办,自己前世今生第一个女人,那女罪仆就放任不管吗?
以赵飞如今能力,能带着一人就已经很勉强,他不可能带着汤平和女罪仆一起。好在汤平不知道自己有带人走的能力,不然这样要求自己,自己反而不好选择。
“他们如果有正当理由前来,甚至是执意进入,我们根本就没法避开。”汤平摇头。
确实,人家带着杀心而来,直接动手就是了,哪有那么多废话。
那该怎么办,如何才能保住所有人。
“汤平罪仆,我乃戒律堂木连恒,还请出来一见。”木连恒来到门口,大声的开口,而他身后的三个白袍罪仆紧跟在其后,王棱隐藏在其中,不经意间根本就看不到其样貌。
厚重房门缓缓开启,一个白袍罪仆走出来,态度颇为恭敬的道:“原来是木连恒大人,汤平还在修炼,大人若要见可直接进来。只不过这三人是不可进入此地的。”
“我听闻汤平一直在找能工巧匠,如今发掘了三个特地送来。怎么?他还不见不成。”
木连恒脸上爬满了不悦之色,若是放在以前,他是要来拜见汤平的。至于见与不见还要看汤平的脸色。因为以前他是知晓一些汤平的身份的。所以对他们颇为的尊重。
但在外门这么长时间,徐晟对他已经失望透顶,原先进入内门的名额绝对不是王陆的,而是他木连恒的,只可惜的是,他已经没有按个机会。这就预示着,徐晟对他很失望。
原先他需要靠着徐晟这条大腿而存活,而现在,徐晟已经将他放养到置之不理了,他也只能另寻他路,重新找靠山了。对于他这等在宗门厮混需求的人,想要给自己找一个靠山还是有渠道的。例如沈苍等所掌握的实力,他们巴不得多招纳一些和徐晟不对付的人和徐晟作对。
所以在郁郁不得志的时候,就有人找上了木连恒,如果是也以往,木连恒绝对会拒绝,但他如今被徐晟彻底打入了冷宫。原先看他颇为不错,对他很有兴趣的人,碍于徐晟的面子,也不敢和他亲近了。
当然如果木连恒愿意,可以多等一段时间,等徐晟对他的失望随着时间的流失淡忘了,等徐晟再想起他来。只可惜的是,木连恒等不了,他以往看不起的师弟王陆进入了内门。就连以往仰仗他鼻息的赵飞都成为了内门弟子,还是宗主的亲传弟子。
别任何人甩下来都可以,唯独不能被这两个人甩下来,必须要超越他们,不能放任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强大,让原本强大的自己就此而沉沦。
木连恒不想等到那一天,也没时间等。
所以面对白袍罪仆的打发之言,他已经很不满足了,以前木连恒来此,连汤平都见不到,甚至很多次连大门都进不了。不过他也就忍了。
可现在,那位白袍罪仆的态度比以往好多了,还让他进入,但他却不满意了,他的靠山变了,就再也没有那些顾忌了。
“大人恕罪,汤平将此地阵法开启到了最大,同一时间我只能放入一个人进入此地,这是他制定的规矩。是上一任大人给他的权力,我真的改变不了啊。”那白袍罪仆无奈的开口。
这并非汤平对白袍罪仆说的推脱之言,而是以往的规定,可以说,这白袍罪仆并没有和汤平有丝毫的串通。
“放肆。”木连恒大喝,一拳就轰出去,那白袍罪仆急忙后退,躲进了大门中。那一拳轰然落下,落在厚实大门之上,顿时波光涌动,大门之上的符印闪烁,符道力量轰击出来,将木连恒击的连连后退。
白袍罪仆见到这一幕也是满脸的吃惊,当然更多的是庆幸。庆幸有此阵法,如若不然,木连恒那一拳足以轰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