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，你就快说，快说，我都急死啦。”阿蛮晃着娘亲的手，开始撒娇。

凤娘道：“若你在外面遇见心仪的男子，待决定要嫁给他时，便当着他面，摘下面具来。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，这一辈子呀，也就只能摘这么一次，摘下了就再也不能后悔啦。”

阿蛮觉得有趣，想了想，道：“好是极好的，可是，娘亲，万一对方不同意呢？”

凤娘道：“我女儿长得这般好看，天下间又有谁会不愿意呢。”

阿蛮固执地追问：“说不准也有看不上女儿的，对方要是不肯娶我呢？”

凤娘抚摸她脸上冰冷的面具，微笑道：“那就杀死他。”

阿蛮颇为纠结：“也可能打不赢的，又或者不舍得杀啊，毕竟是极喜欢的人，我可未必下得去手哩。”

凤娘又道：“那就只好杀死自己了。”

少女拍手，咯咯笑道：“哈哈，不错的主意！真要遇见那么个男子，我非他不嫁他却不娶，那就是自己有眼无珠，将眼珠子抠了出来不要也罢，或者杀死自己。”

“我族女儿自该如此。”她轻轻抱了抱女儿，道，“去吧。”

阿蛮后退几步，然后背上行囊转身离去，声音脆脆的传来：“阿娘，我走了，不用记挂我。”

门外青卫已经等在那儿，他背着一个大箩筐，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，手中则提着大剑。

见阿蛮出来，他叫道：“阿姊，我帮您拿行囊。”

“不用，走啦。”阿蛮说着撒欢儿往外跑。

青卫在后面追赶，大喊：“我们有马儿。”

阿蛮已经跑出去好远，闻言扭头顿足，气鼓鼓道：“你怎不早说！”

是你撒丫子就跑，我来不及说啊，青卫觉得很委屈，可又不敢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