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爱你啊……”她说完又开始颤抖，仿佛疼极了。</p>

容夜心痛地捧住她的脸，眸子里水光掠过，他用薄唇去亲吻她没有血色的额头，动作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和怜爱，似乎怀中的女人是他最珍爱的宝物。</p>
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……我什么都知道，不重要了。”他用力握住她冰冷的手，眼里的惊恐那么的明显，“我只要你活着，你从头到尾都是阿夜唯一的妻子。”</p>

云笙眼里有泪光闪烁，她唇边扬起一抹虚无缥缈的笑，“阿夜……你真的愿意让我做你的妻子吗？你愿意娶我吗？”</p>

容夜猛地点头，声音都开始颤抖，“娶你，是我这一生最想做的事情。笙儿，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？你看着我的脸……”</p>

云笙试图努力的睁开眼看清他此时的神情，也许是夕阳太过刺眼，也许是她的生命就要到尽头，她的视线是混沌迷糊的一片，他的脸仿佛陷在光影里，她看不清楚。</p>

“阿夜……”她一边说，嘴里的血涌出更多，沿着她的下颚，坠到他的手背上。</p>

容夜心里一紧，鲜血所过之处是灼烧般的疼。</p>

“你说……你愿意娶我……”她又笑了，温热的液体渐渐转凉，鲜红的血从她指缝间漫流而下，她的脸上，发间，全是血。</p>

“那你叫我一声娘子……好不好？”</p>

尽管身体已经痛得快要崩溃，意识在一点点的抽离，她还是不舍得离开他。</p>

他胸膛的温暖，好暖。</p>

容夜的情绪再也遏制不住，他吻去她眉眼间的泪，对太医使眼神，示意拔剑！</p>

赌一把，或许她还有一线生机。</p>

若是不赌，那云笙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。</p>

“你答应我，你会一直陪着我，我每天都叫娘子好不好？”他不住的哀求她，害怕她拔剑之后就一睡不醒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