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始的时候以为他们觉得我比较好说话才天天让我上夜班,今天我才发现不对,是检验科人少了,而且人数已经少了一半,排班排不过来,才一直找我上夜班,但是他们什么都不记得。如果不能找出,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,我们也会这样,无缘无故的失踪,根本不会有人记得我们。”
夏油杰看着照片墙空缺的地方,突然想到:现在几点了,肾内科这么忙吗?怎么到现在五条悟都没有下班,来检验科和我们会和。
payten的母亲是急性肾衰竭来的肾内科,五条悟翻看着payten母亲的纸质病历,还有她的各项检查结果,她今天是上血液透析机的第二次,第一次是前天,就也就是payten杀死哥哥的那天白天。
五条悟去病房看了她一眼,payten的妈妈正抱着垃圾桶在呕吐,但什么也没有吐出来,她这几天吃的都是食堂的饭菜,应该是不太合胃口,也没有吃多少。
她没有其他亲人吗?孩子住院了,自己也住院了,却没有人帮忙照顾,她的老公和父母呢,五条悟放下她的病历,肚子好痛,先去趟卫生间,从卫生间回到座椅上,才看到夏油杰发给他的消息。
五条悟脱下白大褂,准备前往检验科去和他们回合,刚走出办公室,就看到一个年级较大的老婆婆走到payten母亲的病房,单人病房的门被关上了,五条悟偷偷的靠近了上去:
“昨天你公公把你爸爸打了,你这都是结的什么婚,你就那么爱他吗?自己受欺负,连你爸爸都挨打。”
那位老婆婆,也就是payten的外婆,抹着眼泪朝自己的独生女诉苦。payten的妈妈,半坐在病床上,呆滞的摸了摸自己的锁骨处的伤口,好半天才说:
“放心吧妈妈,他已经死了,我换了心脏病的药毒死了公公,他不会再打爸爸了。”
我是payten的妈妈,是一位长相一般,但读书很聪明的女士,几乎没有谈过恋爱的我,只有在刚上大学时曾与我的老公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。
他是我的传染病学导师,虽然当时他并没有结婚,但比我大十来岁的他,已经面临家庭催促结婚生子的情况,而刚刚上大学的我,并不愿意就此结婚步入家庭生活,因此我选择了和平分手。
后来尽管我在学校里读了本科,研究生,博士生,甚至留校任教,而他转入学校旁的医院里进行一线工作,但我以为我们就此再无瓜葛。
只是,39岁的我在相亲经历中屡战屡败,尤其是我年岁渐大,学历为博士,又忙于学校教学和科研工作时,我在相亲对象中的评价越发低下,他们都觉得我即将失去生育价值,又长期忙于工作不能兼顾家庭,不能照顾孩子老人,特别是我还有这样的一对父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