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朱元璋可是掌握着至高无上皇权的人啊,历经无数风雨沧桑,好不容易才登上这至尊之位。
如今,就这么被反了?
朱允熥上位,会怎么对待他的这些皇叔?
“父皇生性多疑,残暴不仁,数兴大狱,大肆屠戮功臣,刘伯温、宋濂、李善长这些人怎么死的?
难道淮西那群曾经追随他出生入死的功臣们会毫无察觉吗?就真信了明面上理由?那空印案和胡惟庸案,牵连甚广。
众多淮西勋贵在其中遭受重创,株连无数,难道你觉得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将们只是一介武夫,没有丝毫头脑吗?
父皇的疑心病无药可医,他甚至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心存戒备,本王的府邸之中,少则有三五名锦衣卫潜伏。
多则可能半数下人皆是锦衣卫所扮,自古以来,哪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臣子不担忧功高震主,然后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?
否则,你以为仅凭一枚玉玺,大侄儿便能轻易地调动三军吗?说到底,是因为淮西不再支持父皇。
父皇失了人心,他们想要寻找一个新的皇帝来执掌江山社稷,毕竟,兵权才是决定天下局势走向的关键所在啊!”
朱樉语气沉重,对这一切早已洞若观火,朱樉也不看不起自己父皇。
朱元璋发明了多种酷刑,有一种叫做铁裙刑。
就是让女性穿上铁制成的裙子,然后放在火上烤,慢慢的,铁裙不断升温,受刑者的皮肤被烫伤,达到一定高温后,裙子还会冒烟,人会在升温的过程中渐渐死去。
结果朱樉跟着残暴,挨了朱元璋的训。
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
“王爷,慎言,小心隔墙有耳,遭来祸端。”邓氏一脸忧虑的出言提醒道。
朱樉却只是冷哼一声,满不在乎的回应道,“本王偏要说!有什么好怕的,有本事这群锦衣卫就把本王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父皇,让父皇降旨赐死本王啊。
反正父皇眼里本王只是皇子,等父皇除爵赐死的圣旨一到,本王立马跪下来叩谢圣恩,然后抱着母后的牌位,一头撞死在府门前,看父皇如何去堵天下悠悠众口!
想当年,本王与你自幼相识、两小无猜,更是曾亲口许诺要让你成为我的王妃,然而父皇横加干涉,硬是把那北元王保保的妹妹赐给本王作正室。
害得你只能受此委屈,屈尊为妾,哼!他自己所做之事,难道还惧怕他人议论不成?”言语之间,朱樉紧紧握住邓氏的双手,流露出无尽的愧疚之情。
“王爷莫说那等话,无论妾身为妻还是为妾,只要能够陪伴在王爷身旁,妾身便已心满意足,绝无怨言,就算是死,妾身也与王爷生死相随。”
邓氏的眼神坚定而温柔,仿佛在向朱樉传递着一种深深的爱意和信任。
听到这番话,朱樉不禁心生感动,但同时也越发觉得对不住眼前这位善解人意的女子。
“让你沦为妾身,实在是本王亏待了你,可本王着实无法做出将小妾扶正当作正妻这在有悖伦理的事情,如此一来,不仅会遭致世人诟病,对你而言亦会背负诸多骂名,而且也不用怕,大侄儿既然是奉天靖难做的储君,权力就不被父皇所掌握,想赐死本王,他也做不到了,这两天诏藩王回京的旨意就该到了,本王过两天要回京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