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分文也微笑不已的摆手,有涵养的说:“哎呀,说那么多,我也只是个退休的老头子。你说这一串话,不如为我介绍一下这位年轻俊才。”
鹿御池华英美似乎生怕他不误会,马上抱住李星河的胳膊:“这是李星河,家里的长辈是法务省的间美熏女士与东地检特搜的千代雏妃女士。现在在东大上学,是我看上的芝庭宝树,叔叔可不要和我抢。”
白发老头仔细打量观察李星河后,并手而笑:
“是华裔吗?哈哈,那就可以用中文对谈了。我曾经在香港待过很长时间,国语和粤语都会,你称呼我为国文爷爷即可。”
“区区小辈,不敢的。”
别看这白发老头貌似好相处,但李星河仍然感觉到他强大的控场气息。
他试着调查这老头,却什么消息也查不到。
外界并不太清楚國分家的情况,只根据他的口述,说‘父亲是绘画与小说的无所事事者,母亲是音乐老师,祖父母早年移居纽约’,把他当做东京中产家庭来报道。
但只要用屁股想想,一个能给儿子买东京西区(新宿贵族区)的房子,让他学绘画艺术,能让孙子上私立麻布中学,在庆应义塾大学经济系毕业的家庭,能让年轻的他在上世纪80年代随便去美国纽约定居创业,创业失败还能复起,它是普通中产家庭吗?
这老头家里至少在二战前,就已经是丸红商业的中高层,才能给他创造这样的条件。
三人坐下,像打机锋般的交流。
不一会儿,李星河的来意就被國分文也知晓。
他满不在乎的拍腿大笑:
“年轻人锐意不可当,我当然要让你一头地。就像现在的美与中,不是吗?初生如朝阳的国家,真是锐不可当啊。”
“您是欧阳修,我也比不上苏轼啊。”
李星河与华英美对视,都没想到聊的这么顺畅,于是适当奉送上吹捧的话。
这老家伙在中、美都呆过很长时间,是纯正的中国通与美国通,对于两边的文化理念都有相当深入的了解。
國分文也做出让步,他自然也有索求:
“我的大孙女现在正在东京检察院里学习钻研,还请千代女士多多指教。哦...说着就回来了。”
國分家是经典的日式权贵家庭结构,与间家类似,都呈现出人丁不旺的状态。國分家的两位中年男丁要么带病要么无能,都过着不干涉政治与经济的平静生活。反倒是第三代的國分月伢,考过检察官考试,目前已经以二级检察官的身份在东地检实习,开始切换家族赛道。
如此说着,房门骤响,一位小西装、黑裤高跟鞋的美女出现在面前。
绝妙的鹅蛋脸,独特的樱桃唇,炫目的眼神冷如冰,纯天然的冰山之美,一头长发披散在肩,彷如高岭之花般绽放,在冷冽中却又仿佛有几分不由自主的娇俏,引人来爱。她与鹿御池华英美这种貌似温柔的圣女,实则腹黑小恶魔的人不同,更像一把冰刀,气质上偏向于冷静办案时的千代雏妃。
老头像故意挑事似的,给她们双方介绍:
“啊哈哈,月伢回来了。看,你的幼儿园好友鹿御池也在。我还记得你们俩在幼儿园里扯头花,到小学时无话不谈,国中时又开始闹别扭,分分合合这么多年,感情还很深厚吧?”
二人对视,仿佛雷霆崩裂,杀气四溢。
李星河感觉这份感情确实深厚,但应该主要是仇意浓厚。
眼看國分月伢盯着鹿御池的眼神就不对劲,这老头还真是能睁眼说白话。
很快,李星河就知道他要倒霉了。
老头强行留她们在家里吃饭,让小有厨艺的李星河与國分月伢下厨,他拖住鹿御池华英美。
于是,鹿御池华英美就一边陪老头聊天,一边紧张兮兮的不停看向厨房,搞得好像李星河就要被夺走了似的。反倒是國分文也这为老不尊的家伙乐见其成,甚至言语间暗示李星河多与他孙女接触。
李星河则感觉自己旁边站着一个冰块,大美女怨气十足的从背后盯着自己,让他很难受。
还好他的厨艺没落下,一通中式晚餐让老头很喜欢,对李星河又是一通猛夸。
“有点不对劲啊。”
李星河已经在手机里给鹿御池华英美打小报告了。
后者的脸表面看起来圣洁无痕,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客场作战被压制的恶意。
但國分文也不但没有停手,甚至更进一步:
“哈哈哈,我很喜欢小星河对国际政治经济的理解。哎呀,海湾战争的时候我在宾夕法尼亚创业石油公司,突然就被海湾战争给搞乱节奏,差点就破产了...对了,你们年轻人不加line吗?我现在都在用呢。”
在他的催促下,李星河向國分月伢上交手机,加上好友。
一通生硬的撮合后,國分文也才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