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活着。·s^o¢e.o\.?n^e^t/否则一月前就不止是慕容氏祖坟被炸这么简单了,对方应该屠了慕容氏全族才对。”
慕容无双猜测在母亲忌日当天用火硝炸了慕容氏祖坟的人,和三月给她飞镖传书的人应该是同一个,此人是母亲的朋友,炸慕容氏祖坟是为母亲报仇泄愤,给她送信是为了骂醒她。
信中提到父亲盗取母亲军功,设计杀害母亲的往事,责骂她是个认贼作父的蠢货,还提醒她去祖坟看一眼。
母亲的墓穴里并无遗体,正所谓活要见人、死要见尸,母亲极有可能还活着,只是写信的人不愿意告诉她母亲在哪里。
“不可能,她死了,死了!”慕容老爷吼道。
房门从外打开,魏珂提醒道:“该走了。”
慕容无双嗯了一声,心平气和地对痛不欲生的慕容老爷说:“我可以给你解药,只需要你做好一件事情。”
故事讲到这里,叶静兰无需再听下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。¨c?n_x.i!u?b¨a¢o+.\n¨e!t.慕容老爷正是答应了慕容无双,才会在刚才及时赶到京兆府救人。
她冷笑一声:“还真是毫无骨气的一个男人,这都能答应。”
第44章 何为上策
“正因他是个懦夫, 我才能利用他解救浣衣女们。”慕容无双不可否认地应道。
当时在偏房里她刚说完可以给慕容老爷解药的话,他不顾疼痛地挪动身子面向她,然后感恩戴德地朝她磕了两个头。
那一刻慕容无双发现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男人, 这个被她喊了十六年父亲的男人。
他受不了疼痛的折磨和死亡的威胁,甘愿被慕容无双当作狗一样虜役,只为求一条生路。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视死如归、血染沙场的平北将军!
她失望至极,让银竹和吴婆婆解开他身上的绳索, 把他收拾干净,然后让魏珂将他护送至京兆府。她则先一步赶来京兆府防止叶静兰冲动行事。`r¨c!y·x`s\.?c/o?m?
“无双小姐真是算无遗策,在下佩服。”叶静兰朝她抱拳,又问,“你会给他解药吗?”
慕容无双付之一笑:“不会。”
“接下来怎么安置浣衣女们, 她们还能留在京城吗?”叶静兰在想该如何给柳青云她们找个新的好去处。
“能。”
慕容无双已经安排好一切, 杀死男官兵的“真凶”会在牢狱里畏罪自杀, 而负责这起案子的慕容老爷会被萧牧舟的“同党”杀害。
浣衣女们已经变成这起案件中最微不足道的存在, 没人会再注意到她们。
叶静兰忍不住为慕容无双的计策喝彩,她松开缰绳鼓掌:“你利用我死了的爹出城查消息, 又利用你将死的爹救浣衣女,你爹死后是不是还能再利用一次?”
“暂未思得良策。”慕容无双忍俊不禁。
两人并辔齐驱,穿过繁华热闹的西市街道进入捣衣巷中, 枝头梨花随风落下,叶静兰伸手折下一朵梨花插在雷驹头上。
“利用你爹解救浣衣女是下下策, 那何为上策?”
叶静兰刚把梨花稳住, 雷驹晃晃头把梨花抖掉,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的 “哼哧”, 仿佛对叶静兰在它头上插花的举动很不满意。
叶静兰连忙摸了摸雷驹的头,小声和它道歉。
慕容无双抬手抚过头顶的纯白梨花, 并未折下花朵。
“男官兵搜查捣衣局本是例行公务,但他们为一己私欲想要伤害浣衣女们,浣衣女们奋起反抗一时失手杀了他们。按夏池国律法杀死本朝六品以下长官者按谋杀罪论处,不论主犯从犯,全部斩刑。这条律法对浣衣女们来说有失中允,她们有错,但罪不至死。”
“可惜我们两个人微言轻,连京兆府都进不去,又如何能为她们伸冤求情。只能借助我父亲的官威强行结案。大官压小官,小官压百姓,官威害了浣衣女们,而我们又用害了她们的东西去救她们。救得了她们一时,却救不了她们一世,所以这是下策中的下策。”
慕容无双提起上次两人一起来捣衣巷的事情:“那日我们送柳青云和高山虎回家,也是在这条巷子里,你我提到‘女科’。”
“开‘女科’,设女官,改律法,让浣衣女们再也遇不到这种事情。哪怕发生了和今日一样的事情,她们也不会被严刑逼供,更不会被处以斩刑,而是由律法给出最平正的处决。”
“这便是最理想的上策。”
随着话音落下,两人同时停在捣衣局门前,叶静兰觉得慕容无双的上策听起来有点熟悉,好像不久前方敏行和她说的话也是这个意思。
叶静兰若有所悟:“如果是上策,你我都不会被拦在京兆府门前。”
如果是上策,就该和北延国一样,从上到下都由女子做主,让律法中的偏颇彻底消失。
“还好三娘机灵,要不然胡娘的手指就要被夹断了。”
“你们反应也很快,咱们人多力量大,叫嚷起来总能拖延些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