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只要和今天一样回话就好。~k?a¢n?s!h.u·h?o^u-.~c`o,m′我们一直安分地待在捣衣局中,看见外面着火才出门救火,出门后只看见一堆尸体,别的什么都不知道,没看见任何人,也没听见任何奇怪的声音。”柳青云不放心地再次嘱咐一遍。
大家都配合地点头答应,胡娘站起来将三位年纪稍大的老人送回屋里,然后对大家说道:“行了,都回去睡觉。杀人的是通缉犯萧牧舟,我们该吃吃该喝喝,别操这些闲心。”
胡娘发话,大家都回到房里休息,高秀和高山虎准备进房,胡娘拦住她们。
“高大姐,你明天就带着小高走吧。要不是我当时拉着你们来捣衣局,你们也不会惹祸上身。”胡娘心中愧疚,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高家母子。
高秀立马就垮了脸:“胡娘,你把我高秀当什么人了!一月前我们娘俩初来乍到,要不是你带我们来捣衣局,给我介绍活计,我去哪找这么好的房子住,又哪有钱送小高去读书?”
“你带着我们同甘,我们岂能不和你们共苦?你这话是把我们母子俩当成没良心的白眼狼啊。!q\d?h~b_s¢.!c?o,m\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高大姐,你们才来一个月,周围邻居也不认识你们,你们何苦和我们一起背上人命,能走就走。”胡娘连忙解释。
高山虎和自己的母亲站在一边,应和道:“娘说得对,我们可不是白眼狼,才不会丢下你们跑了。而且今天是我先打的人,真要说连累,也是我连累了你们。”
“真要论起来,是我太冲动怒骂男官兵在先,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对他动手,是我的错。”柳青云也插进来,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。
“和你没关系,我本来也想打他们。”高山虎反驳道。
胡娘哭笑不得,让两人别争了,她摸着手腕上的银镯子叹了口气:“这镯子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,青云知道它对我很重要,再论下去,青云也是为我出头。·3!3^y!u′e.d·u′.~c~o,m/这错还是算到我头上了。”
四人站在一起忍不住笑出来,论来论去谁都有错。
“你们错个屁,都是那群狗官的错。”西屋的窗户陡然打开,头发花白的方太婆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四人。
“那劳什子王爷造反,搞得老男帝关了城门要抓他,底下的男官兵又是群没脑子的畜生,就想着压榨我们捞油水。你们四个就是千好万好绝不犯错,那群畜生还是畜生,又不会变,仍旧会欺负我们。我们不是泥人,叫人打了还能不反抗?杀都杀了,还想这些做什么?继续好好吃饭睡觉,日子还得过下去。”
方太婆指着四人的鼻子骂道:“年轻人脑子不好使,听老婆子一句劝,能怪别人就少怪自己。”
四人被捣衣局里最年长的方太婆训了一顿,一个个缩着头跟鹌鹑一样。
说完方太婆猛地关上窗户,听脚步声已经走到了床边,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隔着窗户说道:“吵得人睡不着,都回去睡觉,不许再说话了。”
方太婆说完,其余几间屋子的窗户都打开了,大家相视一笑,胡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招呼着三人回屋睡觉,让大家也都别看了,赶紧睡觉去。
三更时分,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生怕男反贼闯到自己家中来,捣衣巷附近巡逻的人手比白日增加了三倍。
平北将军府中,燕淼燕焱已将自己的来意告知慕容无双,表示她们愿意为慕容无双做两件事,待两件事了,她们就会离开京城。
“你们听说过平北将军应玉树吗?”慕容无双问两人。
燕淼燕焱对视一眼,平北将军不是慕容无双的父亲吗,应玉树又是何人?
她们发现今夜的慕容无双和往常不太一样,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墙边,盯着一杆长枪发愣。
慕容无双见两人不说话,心道是她问错话了。十六年前的旧事,她们两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,当年都还是牙牙学语的婴孩,又能知道些什么?
原以为燕淼燕焱会一直等到她配制出解螙丹再离开,没想到两人已经不需要她了。既然如此,就让她们为她做最后一件事。
“你说过玄门除了杀人,还会探听消息。我要你们在玄门中找到有关我母亲应玉树的所有消息,做完这件事,我们便两清。”
在玄门找消息倒是不难,之前四皇男为了笼络朝中男臣,派人把朝中所有男官员的亲族都调查了一遍。慕容无双的母亲曾经可是平北将军府的当家夫人,这么重要的人物,玄门应当会有她的消息。
“我们会尽力去找有关令堂的消息,但未必能找全。”燕淼不敢保证能找到应玉树从出生到死亡的所有经历。
慕容无双怆然道:“无碍,尽力即可。”
夜风吹开房门,檐下的双燕展翅飞走,慕容无双追出房间,眺望着逐渐飞远的双燕。
真好啊,她们找到了解螙丹的药方,自此彻底脱离玄门,天大地大任由她们来去。
月色如纱落入院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