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朱鸳睁开眼睛时,便对上了他锐利而具有穿透力的目光。她贴在他的怀里,眼睛汪着水,娇娇地咕哝道:“哪有人这时候还睁着眼睛的?”
嬴政领口有些凌乱,不置可否。他习惯这样掌控场面的感觉。他 眉峰入鬓,高大俊美。修长的身体既有少年的纤细清朗,又因为习武骑马而具有充满力量的线条,小臂上都是薄薄的肌肉。
朱鸳眼也不眨地望着他,再一次感受到了表兄的美貌。
她巴巴贴上来,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。眼睛被盖住之后,眼前一片漆黑,他心中立即紧了紧,其余感官更加敏锐。
朱鸳能感觉得到嬴政的睫毛在她掌心里不停地刷动,因为他即使被盖住了眼睛,也不肯闭上。她便哧哧笑起来,亲了一下他的侧脸,突然说:“好痒,像是毛毛虫。”
嬴政想了一下,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。不由拉开她的手,露出那双狭长锐利的凤眸,笑了起来。
她替他弄好衣领,又怪他把女乐都赶走了,“好不容易才听了一会儿。还没尽兴,怎么把人赶出去了。”
嬴政挑了挑眉,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是她嫌弃有人在场的。不过他向来不与她在这些小事上争执,又把乐人都叫了回来。
朱鸳兴致来了,便起身到乐人中间随她们一起起舞。她年幼时学了两年,后来来到秦宫,又断断续续学了半年,动作还不至于忘光,却早已生疏,远不如女乐们流畅自如,形态优美。
可她脸上明媚绚烂的笑容,自由快乐的姿态,却叫她闪闪发光,让人移不开眼。
嬴政的目光只注视着她,任凭旁人跳得再美,也不曾投去半点眼神。
等到两人再出去的时候,嬴政的领口已经平整如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