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我的身体好像突然变重了?”
“好强大的压迫感,莫非是有高手登场?”“……”突如其来的凝重气氛,让刚刚一片哗然的醉香楼,很快变得安静了下来。没来由的,众人心里竟升起一股大祸临头的错觉。“嗯?”陆尘微微挑眉,转过身,看向了门口的位置。紧跟着,一名身材高挑,穿着白衣的男子,踏步走了进来。白衣男子剑眉星目,相貌堂堂,眼神凌厉,举手投足间,都散发着一股极为霸道的气息。仿佛睥睨天下的王,让人心生敬畏,忍不住想要俯首膜拜。“是韩飞扬!是天下会的韩飞扬!”看到白衣男子后,人群里突然响起一声惊呼。一瞬间,整个醉香楼都轰动了。“什么?他就是韩飞扬?难怪这么卓尔不凡,威风凛凛!”“天呐!没想到能在这看到韩飞扬,真是三生有幸呐!”“连韩飞扬都亲自出面了,看来今天这件事,是没法善了了!”白衣男子韩飞扬的出现,引得众人窃窃私语。韩飞扬是谁?那可是燕京四公子之一,天下会的少宗主。其天赋异禀,实力强大,乃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,更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存在。这样的天骄强者,普通人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,现在突然降临,如何不令人惊讶?“韩飞扬?”陆尘双目一凝,脸上多了几分异样。他虽没见过对方,但能跟赵无极齐名,显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。至少目前来看,对方身上的气息,一点都不弱于沐冠玉,甚至还要强上一线。“到了到了!韩飞扬终于到了!这下咱们有救了!”短暂的愣神后,王梓萱跟冯妙珠两人面色大喜,仿佛见到救星似的。陆尘的本事,她们已经领教过了,一般的武道高手,根本打不过。但韩飞扬则不同,作为天下会的少宗主,公认的绝顶天才。其实力之强,早已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。其最辉煌的战绩,是在五年前,以一己之力,灭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西方魔教。那时的魔教,高手如云,强者辈出,无人敢挡,在江湖上臭名昭著,更是搅得边疆百姓苦不堪言。官方迫于压力,只能请天下会出面除魔卫道。然后,天下会就派出了韩飞扬。没人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,只是当官方的围剿部队,冲进魔教总部时,发生里面早已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。而韩飞扬,就这么提着魔教教主的头颅,静静的坐在王座上,欣赏着落日的余晖。从那以后,韩飞扬一战成神。不仅成为了燕京四公子,还被推上了天下会继承人的宝座。在所有人眼里,韩飞扬就是怪物般的存在,没有别的形容词,就只有一个字——强!无可比拟的强!“听说红娘是韩飞扬的妹妹,陆尘又杀了红娘,今天看来是死定了!”冯妙珠一脸幸灾乐祸。“哼!恶人自有恶人磨,陆尘是厉害,但相较于韩飞扬这样的绝顶强者,差了不止一个档次。”王梓萱冷笑连连。现在的她,才终于明白沐冠玉的计划。对方是想通过韩飞扬之手,借刀杀人,铲除陆尘这个祸害。不得不说,此计甚妙。当然,风险也很大,万一被韩飞扬知道,自己被人利用,必然雷霆大怒。 所以今天不管发生什么,她们都必须咬死陆尘,没有别的选择。“少宗主?”见到韩飞扬后,寸头男子挣扎着站起身,踉踉跄跄的跑到其面前,单膝跪地:“属下黄涛,见过少宗主!”“红娘死了?”韩飞扬一脸淡漠。没有任何废话,直接开门见山。“死……死了。”寸头男子一脸惭愧:“属下救援来迟,还请少宗主恕罪。”“废物!”韩飞扬抬起手,一巴掌抽在寸头男子脸上。巨大的力量,直接将人打飞数米之远,摔在地上口吐鲜血,再难起身。“是谁杀了红娘,自己出来受死。”韩飞扬环视四周,没有愤怒,没有咆哮,有的只是刺入骨髓的寒冷。“是他!是他杀了红娘!”王梓萱立刻伸手指向陆尘,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。“没错没错!我们亲眼所见,他就是凶手!”冯妙珠连连附和,高声补刀。“是你杀了红娘?”韩飞扬顺势看去,凌厉的目光,仿佛利刃一般,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芒。“我没杀红娘,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。”陆尘再度否认。“韩公子,别听他狡辩,我们全都看得清清楚楚,他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!”王梓萱厉声道。“没错!我们都可以作证!”众人纷纷出声附和。见状,陆尘轻叹一声,也不再辩解。他已经解释了三次,很明显,没人相信他的话。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,所有人都已认定他是凶手。“敢杀我妹妹?你——该死!”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,韩飞扬直接动手。只见其抬手一挥,一道凌厉的掌风,宛如猛虎般呼啸而出,隔空打向陆尘。掌风所过之处,桌椅碗碟纷纷炸裂,酒水四溢,威势骇人。陆尘不闪不避,举掌对击,轰然打在韩飞扬的掌风上。“砰!”一声巨响。整个醉香楼都开始震动起来。一股狂暴的气浪,宛如海啸般,以撞击地点为中心,向四周席卷而去。气浪所过之处,人仰马翻,哀嚎一片。两大绝顶天才的对战,哪怕只是小小的战斗余波,对于普通人而言,都足够致命了。“嗯?”一掌过后,见陆尘完好无损,韩飞扬不禁挑了挑眉,显得颇为意外。他已是宗师大圆满,距离大宗师仅有一步之遥。刚刚虽然只用了三分力,但也足以诛杀一名先天高手了。而陆尘却能完好无损的硬接下这一掌,由此可见,对方的实力,很可能已是宗师级别。燕京的青年才俊有很多,但能在三十岁前,达到宗师程度的人,却是凤毛麟角。“你是何人?报上名来!”韩飞扬冷声开口。如果最初,他是抹杀蝼蚁的心态,那么现在,则多了几分好奇。当然,仅仅只是好奇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