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平常也不这样，不过我平常都是一个人睡，也没注意我睡着还有打人这个毛病。”

杨旭心想，幸好不是睡着了杀人。

“旭旭，你放心，我会对你负责，你以后要是瞎了，我就是你的眼睛，你想去哪儿，我陪你一起，想做什么我来帮你。”

杨旭在心里轻嗤，连扎个帐篷换个车轮胎都不会的人，我能指望你帮我做什么，对了，还有扫地，狗刨式扫地。

“……”

杜升东还想说，杨旭突然转过脸。

“说完了没”杨旭问。

杜升东看着他，知道他后面没憋好话。

杨旭说：“我还没死呢，你搁这儿哭丧似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杨旭摆摆手，一脸慢走不送。

“那我先出去了啊，你有事喊我一声。”

杨旭面无表情看着他，选择闭嘴。

杜升东前脚一走，杨旭“啧”了一声，这人出去也不知道把拉链给拉上，他翻了个身挪到帐篷口摸到拉链头，正准备往上拉，想想还睡个屁，转身套上裤子也跟着出去了。

杜升东从杨旭这里出来后，又犹犹豫豫回过头，磨磨唧唧的一段路走了半天，两个人几乎是前后脚从帐篷里钻出来。

陆时砚像是特意等着他，杨旭心情复杂地走过去：“陆总，找我？”

陆时砚盯着他的眼睛看了有两秒，同样也心情复杂地看着杨旭：“你这眼睛……”他看了一眼委屈巴巴跟在他身后的杜升东说：“你不能强迫人家。”

“……”

杨旭有苦难言：“我没有，我……”

“我理解，你说你跟我这么些年一直光棍一个，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，情难自禁也能理解，不过我还想多嘴问一句，你俩谁上谁下啊！”

杨旭：“？？？”

见杨旭不说话，陆时砚心想难道他真站反了：“难道你是0？”

“怎么可能！”杨旭立马反驳。

不是0那就是1，陆时砚一脸了然：“行了，我也只是关心一下员工的恋爱关系，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回去了。”

陆时砚拍了拍杨旭的肩膀，下把朝杜升东一抬指点道：“对人家好点，人家才心甘情愿跟你，眼睛回去得用冰敷一下。”

“我……”杨旭看着陆时砚的背影，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
随便吧，爱怎么着怎么着吧。

杜升东等陆时砚走开了，才踱步到杨旭面前，蹭了蹭他的胳膊：“哎，你们老板跟你说什么了？神神秘秘的。”

杨旭转过脸盯着杜升东，捏了捏手指，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咯嘣响：“他问我这眼睛是谁打的，让我怎么打过来的就怎么打回去，想尝试尝试吗？亲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