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苏芷以前确实为朝廷做了不少事,但这不是一码事。”
“哪怕是皇族,我们也是晚辈,为长辈花些心思,怎么敢说是操劳?”
吴王和李政一再推辞,可李政就是摆着晚辈的名号要送。
吴王再三思量,最终还是让人收了下来:“殿下,这次皇子妃没过来,那就代我感谢皇子妃。”
按理来说,李政和苏芷虽然是皇子和皇子妃,但吴王的身份地位也不低。
没有太子之位后,李政和苏芷的身份地位,甚至要比吴王还略低一些。
毕竟吴王是长辈。
但吴王更清楚,李天寿就这么一个儿子。
废不废太子,其实差别不算大。
李政却说道:“王叔,这是我们应该做的,哪里当谢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,侄儿想跟王叔解释一下。”
吴王心头一紧,也不敢丝毫松懈:“殿下请讲!”
李政一脸为难:“这个事,确实是侄儿莽撞了,也是侄儿办得不周到。”
“不过事已经发生了,侄儿觉得还是得跟王叔请个罪。”
“郑家是王叔王妃的娘家,我一时糊涂,却将他们满门都给斩了,也没有跟王叔商议,着实不该!”
吴王听到是这事,心里却恨得牙痒痒。
什么叫一时糊涂?
杀这么多人是一丝糊涂能办出来的事儿?
肯定是深思熟虑过的啊!
为什么没跟自己商量?
那是李政压根就没这打算,自己安排齐士海过去,还带了亲兵过去。
虽然当时不知道是李政在那边,可李政看到这些人,也知道是自己在护郑家了。
可李政是怎么做的?
直接就把人砍了,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。
李政就是故意快刀斩乱麻,不给他反应的机会。
现在居然还假模假样来道歉。
这怎么听都有些讽刺。
吴王心里虽然很不满意,可他嘴上不能这么说:“殿下,郑家之事我也了解过,他们售卖毒盐,还派人刺杀殿下,就算被满门抄斩,也是他们咎由自取。”
李政长长吁了口气,脸色轻松了许多:“之前我心里一直担心王叔会生气,也不敢来请罪。”
“今日厚着脸皮请罪,没想到王叔如此贤明,我这心里也就放心了。”
吴王心里暗骂了李政几句,嘴上却还要装模作样:“殿下,您没有做错,又何须请罪呢!”
李政脸上露出笑容:“是!但这中间终究还有太多关系。”
“王叔,今日是您的喜事,我在这大家也放不开,我的礼送到了,罪也请了,就不打扰了!”
吴王忙出言挽留:“殿下,宴席还未开始,不如吃了再走。”
李政看了一眼其他人,没有一个敢说话的:“王叔,我留下确实是不方便,大家也太过拘谨,成亲应当喜庆一些才对。”
吴王心里其实就盼着李政早点走才好。
今天他是没做任何心里准备,李政来了以后又折腾了米二河这个幺蛾子出来,他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火气。
不过这留人,就得留个两三次才有诚意:“没有什么不方便的,宴席马上就开了。”
李政一脸为难: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