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与母亲分明在从前答应过我,会将曲楚然处理干净,这会儿却明摆着把我当成个傻子。”
宋南音每说一句话眼睛便红上一分,显然已经伤心到极致,裴怀瑾就算知道她只是演戏而已,心依旧忍不住抽痛难受。
江宸风张着嘴却说不出话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点出真相,他无可辩驳。
外头的王淑英听到这话再也忍无可忍,没顾及自己还未出阁便猛然冲入屋内,明明白白站到宋南音身旁支持她。
主要这儿是景阳侯府,她怕姐妹受欺负。
这会儿功夫江宸风也稍微回过神,他懵的很。
原本在门口迎客时家丁说曲楚然闹着自杀,他这才想过来看看,避免冲撞了母亲大喜之日。
可进入院里后他思维便不受控制,做出许多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之事,甚至还与这贱人苟合。
尤其方才那些话被这么多外人听见,江宸风从今往后必定会被人戳脊梁骨,这可让他如何是好?
“各位,请你们先出去,我要穿衣裳。”他切齿道。
说话间转回头恶狠狠瞪了眼曲楚然,众人都看着宋南音,她依旧站在原地他们自也不会离开,毕竟有热闹可看。
无奈,江宸风软下音调,“南音,此事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家事,难道你要让大伙笑话?”
“笑话。”宋南音眼中泛着泪光,冷笑出声。
她将剑扔在地上,王淑英心疼拦住她肩膀。
宋南音道,“我才是那个真正的,最大的笑话!”
“江宸风,你们景阳侯府把我骗的好惨啊。”
“这么多年我尽心尽力,虽无子嗣但也让你不至于有后顾之忧,可你竟瞒着我将曲楚然养在外头,甚至要让她儿子当世子。”
“若非我当时恰好过继非柔,是不是就要如你们的愿?”
众人也不由自主义愤填膺起来,宋南音确实惨,江宸风实在过分。
“南音,你先莫要说这些,景阳侯府中事我们私下再聊,别丢了面子。”江宸风好声好气劝道。
“面子?”宋南音重重咬紧这二字。
她哀莫大于心死,想说些什么,却又什么都说不出。
王淑英扬声,“呸,不要脸的东西,你做得出还不好意思要面子?”
“也就是南音脾气好,换做我,你敢做这等子混账事,我定要让你尝尝断子绝孙是什么滋味。”
王淑英早就威名远扬,是京城中贵夫人们拉拢,却万万不敢让她当儿媳的。
所以,她也不怕说出这番话,被冠上彪悍的名声。
“我们景阳侯府之事与你个外人有何关系,瞧瞧你这副模样,哪有做女子的自觉。”江宸风讥讽道。
王淑英半点没在意他这话,甚至还双手叉腰回嘴,“莫要说我,先瞧瞧你自己的样子吧。”
“为人夫坑蒙拐骗,为人子不孝不悌,我若是江老夫人,应当在你出生时,便直接将你溺死盆中。”
“你…”江宸风气急,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了。
宋老爷与宋夫人在后头看着,两人无比急切,又怕阻碍女儿计划,便只能站在原地等待。
“我要和离。”宋南音落下重磅炸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