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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柳点头,「没感觉就算了,咱们再找找就是,姑娘大可不必惆怅,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,两条腿的男人可满大街都是。」

江晓月白她一眼。

春柳突又贼兮兮地笑了起来,压低了声音道:「姑娘这会儿可是后悔了,好歹也是翩翩少年郎君呢。」

江晓月不以为然,「会错过的就肯定不是属于我的缘分,有什么好后悔。」

「姑娘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。」

「错过就表示缘分未够,既然未够,又便不须理会。」江晓月不知是说服丫鬟还是在说服自己,说完了,又莫名失落惆怅地去看柳江。

他人品应当是没问题的,毕竟他几次出现在她面前,今日又跟她当面坐下说话,依旧不见有什么倒楣之事出现。

就真是太瘦弱了,什么纤瘦美男子的,大多都身体欠佳,要怎么长相厮守相伴白首啊。

唉……突然有点儿烦。

「我们回去吧。」她起身出了临江亭。

「哦。」

春柳乖乖跟上,姑娘心情不好,她也不敢嬉闹。

第二章 原来还是有姻缘(2)

江晓月没什么心思在外继续逗留,索性直接回府,回到府中,先去见母亲。

忠勇伯夫人看到她,满面含笑,「阿月的好事到了。」

江晓月一愣,又眨了眨眼,嘴巴微张,轻「啊」了一声,心说:难不成暗地里相看的不只一家?这是东家不亮西家亮?

不对!

她当即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爹娘是疼她的,在婚姻大事上,总要她点头才会应允的,她又还没应允,就算有别家相看,也不会就提前说定。

那么,好事到了,是怎么个意思?

女儿婚事有着落,忠勇伯夫人此刻心中满是欢喜,她家阿月才貌俱佳,本该有位如意郎君的,先前只是缘分未到,这不,缘分一到,门当户对的姻缘自己就求上了门。

「对方是荆州都督家的大公子,荆州都督出身平远侯府,是侯府四爷,也是武将一系,与咱们家可谓是门当户对。」

江晓月睁大了眼,「今日临江亭和我说话的那个?」

她得确定一下,对方真不像大都督的公子啊。

忠勇伯夫人笑着点头,「就是他,文武全才的一个少年郎。他此番回京是为了参加科考,他不走武将之路,走的是文举仕途,也算是出人意表了。」

江晓月不说话了。

忠勇伯夫人搂住女儿,笑着问:「阿月可中意?」

江晓月撇嘴。

「不中意?」忠勇伯夫人顿时有些紧张起来,这门亲事真是不错,难得的门当户对,少年郎人才又出挑,拒了实有些可惜。

江晓月哼哼着说:「那倒不是。」

忠勇伯夫人心下一松,当即伸手在女儿背上轻拍了下,「死丫头,你吓死为娘了,如果这么出挑的你都相不中,我和你爹就真愁你的亲事了。」

「娘——」江晓月委屈地嘟嘴。

忠勇伯夫人笑着戳她一下,「都要有婆家的人了,还像个小孩子,去去去,自己玩去,我还得忙你的亲事呢。」

被母亲无情嫌弃了的江晓月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,不过,她并没直接回自己的院子,而是找了母亲院子里的人问,在她回来之前可有什么人来过母亲这里。

一问之下,果然有人来过,是大哥身边的人。

江晓月瞬间了解了,那「文武全才」中的「武」八成就是从大哥这里验证来的了。

自家大哥亲自验证过的,成色应该还是挺足的,那家伙大约是穿衣显瘦,脱衣有肉的类型?

脸突然有点儿烫,江晓月用手背贴了贴脸,难得有些不好意思,不再多留,低头快步离开了母亲的院子。

回到揽月轩,江晓月把贴身丫袭赶了出去,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。

她需要静一静。

春柳也很是理解姑娘,女儿家面对婚姻大事,突然间有些情绪不稳想静一静,真是太正常了,就是她这个丫鬟都有些激动呢。

坐在书案后,江晓月脸红红的,脑中全是那人的脸。

被她念了后,他这是去找大哥切磋以证明自己并不文弱,以此反驳她的否定理由?

江晓月不好意思地趴到书案上,用力摇了摇头,终于有了亲事初定时女儿家的娇羞感觉。

他便是日后与她晨昏共度,白头到老的男人了?

这么一想,娇羞之余却又有些忐忑,婚事不会有变故吧?

虽说婚约既定,轻易不会更改,可是,也不是没有订亲又退亲的事,只要一日不成亲,婚事就难说十成十一定能成。

即使成了亲,男人也不是不会变心。

他们不休妻,却会一个又一个女人的宠,给正妻添堵。

许多男人在厌倦了妻子后,便开始到美妾那里讨新鲜——真是有能耐。

江晓月攥紧拳头,咬牙切齿,不喜欢她可以,麻溜和离,也别耽误她找第二春,谁耐烦看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啊。

年龄大了第二春不好找?那她不会包个小白脸讨自己欢心吗?有钱有闲的女人想让自己好过有的是法子。

如此想着,江晓月终于又心平气和起来,自觉找到了日后夫妻相处之道。

合则聚,不合则散,想娇妻美妾左拥右抱,纯属妄想,打一顿是轻的,惹急了把他三条腿全打折。

真以为河东狮吼是说笑的吗?

那是镇宅用的,镇的就是男人那颗不安于室的心!武将家的女儿就是这么剽悍,他既然敢来求娶,想必也做足了准备。

哼。

刚刚回到自己在京城用来读书会友私宅的温子智,莫名其妙连打数个喷嚏。

他想都没想,一下就肯定这事跟某位姑娘有关系。

不久后,得到江府肯定答覆的温子智放下了一颗微微悬起的心,准备明日回府请祖母请官媒上门。

夜里,又一次梦到了某个美丽的姑娘,他将她压在身下收拾,得意地问她,「弱鸡?」

姑娘娇羞地回答他,「郎君好强。」

温江两家按部就班过完了文定之礼,将婚期定在了年尾。

届时科考放榜,若温子智遗憾未中,小登科也算一喜,冲冲晦气,来年再考;若温子智侥幸中了,自是大登科后小登科,双喜临门,若能外放,那时也好夫唱妇随,随夫上任。

于是,原本不久前还在为自己婚事忧虑,甚至有自暴自弃想祸害自家想法的江晓月一下便成了待嫁新娘,身分转换太快,她甚至有些适应不良。

这么赶的吗?

满打满算也不到四个月时间准备,大户人家操持准备起来那都是以年计的,一下子两府都忙成一团,只是家里人都在为她的婚事忙碌,身为当事人的江晓月却有点儿无所事事了。

果然,不绣嫁衣的人是没有成亲紧迫感的。

因为不会绣花,所以嫁衣问题她是不管的,嫁妆单子她看过了,是从出生就开始给她攒的,很是丰厚,万一将来丈夫变心,和离之后,她肯定能过得很快乐。

未婚夫在备考,成亲诸事自有平远侯府长辈操心,过年时都督夫人,她未来的婆婆会从荆州赶回来主持婚礼;公公因身居要职,就不能回京参加他们的婚礼了。

看来看去,果然她最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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