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儿觉得很不可思议,「姑娘需要用银子?」
徐华瑛认为有必要教育丫鬟,无论春儿还是夏儿,其至是秦嬷嬷,她们都没有危机意识,由此可知,她们在将军府的日子过得太舒适了,什么都不缺,以至于搞不清楚外来者的差异性。
「你有没有注意到,荣国公府三房几位嫡出的姑娘,她们身上常常可以看见新的珠宝首饰,难道你以为那都是公中出银子买的吗?」徐华瑛摇了摇头,「不是,全是她们娘亲掏自个儿的银子给女儿添的。」
「姑娘平日不喜欢戴珠宝首饰,公中买的就戴不完了。」春儿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徐华瑛头上的发簪,永远都是这支蝴蝶发簪,除了那日去桃花林,夏儿为姑娘梳头时劝着换上另外一支珠钗。
徐华瑛撇了撇嘴,「我又不是展示架,身上戴那么多珠宝首饰干啥?」
「嗄?」
「我在说笑。」徐华瑛摆了摆手,转移话题,「你能不能打听京城最有名的几家香料铺子?最好是卖香丸也卖香粉的香料铺子。还有,一定要打听清楚铺子的东家是谁,至于其他的,能打听多少就打听多少。」
「姑娘真的要拿这个方子去香料铺子兜售?」
「当然,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挣钱的法子,岂能不试试?」其实,她不仅仅要挣钱,她还要借机培养人脉。虽然大梁女子出门不难,但寄人篱下,马车是人家安排的,上哪儿全摊在阳光下,她必须要有自己的人。她一直无法摆脱遭人算计的感觉,但现阶段的她有心也无从查起,还不如先想办法壮大自己的实力,等将来发现线索,她才有人手调查。
「这事可以交给我哥哥打听,我哥哥在将军的铺子上干活。」
徐华瑛若有所思的挑起眉,「你哥哥在我爹的铺子,不是在我娘的陪嫁铺子?」
「我们是徐家的家生子,并非夫人的陪房。」
徐华瑛觉得很怪,但又说不上是哪儿怪,「那夏儿呢?」
「夏儿也是徐家的家生子。」
「秦嬷嬷呢?」
「秦嬷嬷不是徐家的家生子,也不是夫人的陪房,是老夫人寻来的奶娘。」
这会儿徐华瑛终于品出味道了,母亲在女儿身边安排的丫鬟、婆子通常都是从娘家带过来的,这是因为自家人更值得信任,可是如今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全部跟云家没有关系,奶娘甚至是祖母寻来的,这不是很奇怪吗?
「姑娘,有何不对吗?」
徐华瑛摇了摇头,「说说你哥哥,他是什么性子?」
「我哥哥性子很好,又很机灵,掌柜的很看重他,有意提拔他当二掌柜。」春儿与有荣焉的道。
「他的人缘想必很好。」
「是啊,他自幼嘴甜,很会说话,要不,铺子的活儿对将军府的家生子来说可是香饽饽,人人抢破头,掌柜却挑中他。」
「他的大名?」
「良生。」
徐华瑛取来装了银子的匣子,拿出十两给春儿,「这个给你哥哥。」
春儿吓了一跳,连忙摇头道:「姑娘,这可使不得……」
「收下,打探消息可是很花银子的。」
春儿一脸困惑,显然不明白。
「你想想看,你哥哥打听消息,难道不应该请人家吃盏茶喝个酒吗?请个几次,有了关系,想要问什么话就容易多了。」
春儿这才明白过来,「我怎么忘了?每次姑娘将糕点分给我们,我就会分给桂儿,顺道跟桂儿闲聊打探荣国公府的事情。」
徐华瑛略微一想,道:「打扫院子的小丫鬟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