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吕董来喽!”有人欢呼。
“咳咳咳!”要命,他来了,她正在喝汽水,直接呛到。
“很抱歉来晚了,希望没有扫了大家的兴。”他愉快地微笑。
“吕董,只要您负责买单,我们就一定不会扫兴啦!”
吕靖原微微一笑,甍爽地说:“买单是当然的,奖品也已经准备好了,谁给我一杯啤酒,我先跟大家干一杯。”
“吕董真爽快!”
马上有人殷勤地端了大杯啤酒给他,他竟然走到她身边,悠闲落坐。
贝咏橙瞠视着他,不懂他怎么可以坐得这么自然,都不问问她隔壁有没有人坐,那个人刚刚去洗手间了。
“来,我敬大家,先干为敬!”他举杯。一下干了一大杯啤酒。
她在心里摇头,这样喝法,等一下就猛跑厕所。
他坐下来之后,毕竟是老板,大家都猛往他空盘里布菜,把烤好的牛排、明虾、干贝都往他盘里送,总之把好料都给他就是了。
“来,吃块牛排。”他把底下人进贡的牛排夹给她。
她看直了眼。
他这是在干吗?唯恐别人没发现他们的特殊关系哦?也不遮一下,已经有几个人好奇地在注意他们了。
“身体怎么样?”他寻常地问。
她的脸烧了起来。“咳咳咳!”
要命!他又害她喷汽水了。
什么身体怎么样?干吗在这里问这种问题,也不问得小声一点,他一定是故意的!
她涨红了脸,迅速拿起包站起来,去洗手间发短信给他——你再这样,我就走!
她蹙着眉心回座,看到他的笑容,她坐了下来,听到他压低声音说:“我只是关心你,因为你都不接我电话,也不回我短信,我只好在这里问你。”
小产后,她不跟他回家,也不跟他说话,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。
他只好请月子中心的人去照顾她,他则下班后去陪她,而她也总是刚好在他去的时候睡着,他心知肚明她是有意避开跟他独处的时间。
出院之后,她就要求离婚了,而他因为另有打算,也就依照她的要求,与她办了离婚手续。
他一直派人跟着她,知道她暂时租了间套房住,进了亚枫建设,这星期他就忙着与亚枫的凌董谈并购条件。
“问我干吗?”贝咏橙小声地哼道: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我的身体怎么样,不关你的事,你还是去关心你的梁珊瑚吧!”
吕靖原叹息一声,“珊瑚已经出院了,也跟子杰合好了。”
而他却落得离婚下场,真是无妄之灾!
“子杰跟那个女人分手了,因为珊瑚发现自己怀孕了,他们决定为了孩子再给彼此一次机会。”
贝咏橙心里一愣,却嘴硬地说:“不关我的事,我不想听。”
因为梁珊瑚回到阙子杰身边,而且还怀孕了,所以他们之间没希望了,他才来找她吗?
煮熟的鸭子飞了,才想到她这只小麻雀。真是够了,干吗自贬为麻雀啊,她为什么要去猜想他的动机?她根本不应该想的。
“好,我不说了,免得让你心里不快,吃东西吧!多吃一点,你瘦太多了。”他又把他盘里的好料夹给她。
贝咏橙撇撇唇,不客气地夹起他夹过来的牛排,大口吃。
在他面前,她要吃多一点,以免他以为离婚之后她就没胃口吃东西,虽然事实是那样没措,但她不要他发现。
人生真的难以预料,一个星期前,当她在签离婚协议书时,她的心情是多么悲伤,当时怎么想得到,一个星期之后的今天,会在这里和他并肩坐在一起吃东西,而且气氛还如此欢乐。
“吕董,我们敬您——”几个售屋小姐借着酒意,笑得花枝乱颤地跑来吕靖原面前敬酒。
“我敬你们才对,来,干杯。”
贝咏橙瞪着他。他简直来者不拒嘛,这样喝下去,待会儿怎么开车回家?
如她所料,他醉得无法自己开车。
每个人都醉了、茫了,愉快地鸟兽散。
贝咏橙看着靠在路边电线杆上的某人,无奈地叹了口气,实在无法把他这样扔下不管。
反正同事都走了,她也没必要假装不认识他了。
她走过去,熟悉地在他腰际的那串钥匙里找到车钥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