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，向晚晚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，只是缓缓俯身，抱住小圆，轻轻拍打。

无声的沉默后，小圆的一双手也伸过来，紧紧揽住她。

那力道，似乎怕她就此消失。

向晚晚很是内疚，虽然这不是她本意。

毕竟原身小姑娘的死亡并不是她造成的，可她无法离开这具身体。

而小圆如此的不安，她无可奈何。

他意识到这个阿姐可能不是他的阿姐了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小圆哭着睡着了。

向晚晚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，盖好被子，往外走去。

屋外，月亮明亮，周围莹白一片。

她坐在院子里，望着天幕。

身后传来动静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回厄。

回厄搬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，跟着她一起看月亮。

但显然，回厄没有那么多的愁思。

“好看吗？”

向晚晚失笑，半响点头，“好看。”

却是收回目光。

回厄看她，“离开……以后怎么打算？”

向晚晚：“找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，盖一间小屋子，种一片地，再养几只小动物。”

回厄挑眉：“在这里不是也一样吗？”

向晚晚只笑不语。

回厄叹气：“城外的地也步入正轨了，还等着你教他们怎么种呢。”

向晚晚：“土壤已经翻过了，灌溉系统也差不多了，两天以后，只管把苗苗栽种下去就行了。”

她不是不负责的人，种田是她挑的头，如果那边没弄好，她是不会轻易离开的。

正是因为那边一切都就绪了，她才觉得……不能再留了。

回厄久久不语。

“真的非要走吗？”

向晚晚：“……走吧，走了都清静。”

回厄：“我不喜欢清静。”

向晚晚笑，“那就适应着吧。”

“……过两天余阳就来了，你不见见他再走吗？”

向晚晚摇头：“不用见。”

回厄抓了抓头发，“你这崽子，怎么这么犟？”

向晚晚笑。

两人不再说话，回厄再次去看月亮。

突然，他说：“我挺怨神主的。”

向晚晚诧异的看他。

回厄苦笑，“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？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解决？非把小崽子给逼走。”

向晚晚哑然：“不是他逼……”

回厄淡淡摇头，不再说话。

向晚晚也不再说话。

二人再次沉默。

直到文理迷迷糊糊的出来，刚要解开兽皮，不经意一瞥……

只怪月光太明亮，把周围照的亮如白昼。

那两个人坐在院子里，一动不动，齐刷刷的盯着自己……

文理被骇了一跳，惊慌的收拾好自己的兽皮，哆哆嗦嗦结结巴巴。

“你、你们、你们俩……”

瞧给吓得。

回厄心情不畅快，“我、我们、我们俩……”

真讨厌！

文理缓解自己过快的心脏，也彻底被吓清醒了。

“你们俩不睡觉坐这干嘛呢？”

回厄：“等你起来撒尿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