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长?宁村还未说出口,天烬抢先道:“回你的方哥哥身边?”
“我自知配不上尊贵的国?师,我只是一介村姑。”
天烬起身,一身威压走到她身前,居高临下道:“好?一个村姑欺负到我头上,我岂会让你好?过。”
这人变脸比变天还快,甄墨赶忙跪下,“我实在猜不出国?师要我留下的意思。”她一手抚摸隆起的肚腹,“我只想保护这孩子,国?师有什么不满冲我来,莫要伤及无辜的孩子。”
天烬抓着她双臂将人扶起来,“大着肚子莫动不动下跪,当心动了胎气。”
甄墨听后眼?神一亮,这口气,是在意她腹中孩子,她抓住天烬的手,“国?师大人不会动我孩子是么。”
天烬瞥一眼?握着他手腕的那双手,纤长?白皙,但指腹上覆着薄茧,是长?年累月做粗活得来的,他低喃,“我为何?要同一婴孩过不去。”
甄墨几乎要喜极而泣,满是期冀的双眼?望向国?师,“那待我诞下孩子,我能离开国?师府了。”
国?师面上的温度彻底冷下,他抽回自己的手朝外走,留下甄墨一人原地发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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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久病初愈,国?师携礼探望,两人在八角亭中下棋。
太子见人心不在焉,执子道:“听闻国?师府有喜事?,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天烬剑眉微簇,一副苦闷相,太子笑?笑?,落子,“国?师一向不近女色,是怎样?一个女子让国?师发愁。”
国?师手中的黑字落不下去,有些诉苦的意味道:“你东宫里有几房妻妾。”
“一正?妃,一侧妃,两妾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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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们?可有想离开东宫的?”
太子怔了下,哑然?失笑?,端起手中的茶嘬一口,“原是佳人欲逃,让国?师愁眉不展啊。”
棋下不去,国?师干脆将棋子扔进棋篓,“女人真麻烦,猜不透。”
自那女人入府后,他日夜盼着她如之前在长?宁村那般厚脸皮的亲近他勾引他,殊不知那女人倏然?间跟出了家的姑子一样?,清心寡欲守着水榭阁楼那一亩三分地,除了每日送一盏鱼羹外,再没别的动静,连多和他说句话都?懒得说。
太子放掉茶盏,出谋划策,“搞定女人不难。世间女子依附男人,不外乎求财求名,或是求心。你府内佳人求何?,你给她,她不就死心塌地跟着你了。”
自太子这取得真经的天烬返回国?师府,着人往水榭阁楼搬了四箱金银珠宝一车绫罗绸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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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烬想着,那粗鄙女人爱财,送她这些定能讨她欢心。
正?在水榭大堂给腹中孩子绣老虎帽子的甄墨,瞧见下人抬进明晃晃四大箱子珠宝绫罗,她不解地望着身旁的小翠。
“姑娘,这是国?师大人赏的。”
甄墨捏着老虎帽子,心道,她入住国?师府时?日不短了,除了日常吃喝用度,国?师从?未赏赐过她任何?物什。
天烬着一身暗纹紫服,走入水阁大厅,抬手遣散小厮丫鬟,看一眼?有些呆滞的甄墨,面色有些别扭道:“送你这些,懂我的意思么?”
甄墨揪着小老虎的耳朵想了想,“分手费?”
天烬脸色一青,一黑,拂袖离去。
摸不到头脑的甄墨见人离去,打箱子里捧起一块金子咬了咬,她可从?未见过如此多的金银财宝,揣着喜悦的心情,小心翼翼对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小声?道:“送我的,我收了啊,都?是我的了啊。”
前头的国?师咬牙切齿回:“你最好?都?吃了。”
欢迎光临。
八月, 国师府的玉兰开得正艳,府内池塘的荷花亦亭亭玉立,甄墨无心赏景。国师送的金子, 她不敢花, 绫罗绸缎也不敢裁衣裳,她委实摸不清国师那阴晴不定的性?子。
天烬国师乃茱萸上镜菩须师祖坐下弟子,乃是位上仙,此番是来人间历练、护一国安宁,百姓不知须臾上境在何处, 更不知上仙是多大的仙,但国师深谙五行八卦堪舆之?术,呼风唤呼降妖除祟不在话下,更重要?的是俊美无俦容颜不衰,是盛京无数春闺的梦里人, 尤其名门贵女甚至皇家王姬十分青睐,有王姬贵女欲入国师府陪伴国师, 国师全数回绝, 国师府下人多半是男厮,丫鬟极少,众人道国师清心寡欲不近女?色, 可?突然间国师府住进个美人, 还?是怀有身孕的美人,一时?间盛京内传出无数绯闻。
有说国师府那美人是妖精, 迷惑了国师。还有人说国师前些日子被滇国巫师所伤,是那女?子所救, 美人救英雄,无以为报, 国师便将人接来府中,还?有说入住国师府的美人,实乃滇国派出的刺客,以美人计诱惑国师,欲寻机行刺,好乱了盛京,滇国铲除国师等同于砍掉盛国的护城墙,滇国活尸大军犯进,将如入无人之?境云云云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