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在看见那张脸后止音。
她知这姑娘长得不错,脸上胎记亦掩饰不住自身的骨相美,脸虽有些肿,但看起来有些憨憨可爱,可眼前?的甄墨,委实让他惊艳一下。
她面上的红胎不见了,原本有些鼓胀的脸消下去,她梳了发,涂了红脂,竟是一位天?仙似得美人。
甄墨亲手倒了一碗药酒,喃喃道:“我娘是盛京某位权贵的妾,大娘子妒忌我娘亲美貌将我娘亲毁容赶出门,后来娘亲嫁给我爹,在这长宁村住了下来,娘说穷苦人家孩子的美貌未必是福,于是给我食了让人面上生?斑水肿的药,娘临终前?说,若我遇见可以托付的心?上人,可以真容相见。”
她将药碗递给天?烬,狡黠一笑,“看你方才神?情,是觉得我生?得美吧。”
天?烬缓缓别过眼去,甄墨笑得眉眼弯弯,“我看你就是害羞了,今晚你还?没喝药,这是我熬的药茶。”
天?烬接过药茶一饮而尽,将瓷碗放在床边,甄墨将瓷碗移开,朝他挨近坐,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袖子,“你换上喜服,咱们?拜堂成亲吧。”
天?烬盯着她的手,“拿开,我说过不会与你成亲,你的救命之恩我自会报答。”
甄墨彻底抛弃女儿家的矜持往他怀里钻,有些赖皮的腔调,“可我就喜欢你,你就成全我吧,况且我是真的美是不是。”
天?烬将人推开,甄墨又贴上去,“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?同我拜堂,要么?同我洞房。”
天?烬直直盯着她,“你……你怎会如此不知羞耻。”
“我们?山里姑娘没那么?讲究,你见惯了大城池里的娇羞美人,不如试着接受一下我这种不知羞的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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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?烬胸腔起伏,沉声道:“走开。”
甄墨握起他的手,“你看你身子这么?烫……明明是对我动了心?,干嘛不承认。”
天?烬刚要说胡扯,甄墨突然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,吐气如兰在他耳际轻轻诱惑道:“方才我给你的那碗药茶里加了特殊的东西,生?米煮成熟饭,我看赖不赖得掉。”
天?烬一怔,握紧拳头?,整个胸膛起伏加重,甄墨双唇贴近他双唇,于他唇边缓缓磨蹭,天?烬耳际发红,呼吸粗重,他猛地掐住她纤细腰身,压低声音道:“无?耻。”
甄墨方要辩驳,天?烬的吻铺天?盖地落下……
欢迎光临。
甄墨醒来后, 日头已升老?高,窗外?树影轻晃,槐花的甜香味钻鼻。
平日里她可从未睡过懒觉, 翻身时一声嘤咛, 浑身酸疼,她唇角掩笑,这个男人不是还?未痊愈么,怎么那么厉害,昨晚将她烙大饼似得的翻来覆去?她都不知何时昏睡过去?的……她拉过被角遮住通红的半张脸, 小心翼翼转身。
人呢?!
她穿衣起床,去?内屋看了看,又去?了院子,平日里他惯爱打坐的槐树下,放了个金线暗纹的荷包, 槐树上以剑刺了苍劲二字:两清。
她打开荷包,里?头是足量的碎金碎银, 她握紧钱袋怔在?原地?, 倒垂的槐花拂过她的脸她的肩,她盯着树干的“两清”二字看了许久许久。
木门吱呀一声响,是方?景予闯进院子, 清秀的眉目间半惊半忧, “墨儿,听闻今日早上长宁村来了一队身着赤金衣、佩戴紫色玉珏的将士。”他擦擦额头的汗珠, “你?说你?救的男人叫天烬是不是。赤金衣,紫玉珏, 可?是国师府护卫特有标志,我向人打听道, 当今国师的名讳……正是……天烬。”
甄墨耸耸肩,“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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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初一,盛京花朝节。盛京民风还?算豁达,花朝节专为未婚男女举办的盛大节日。花朝节上,人人簪花,佩戴面具,若遇见心仪之人,可?将簪花赠予对方?,两人去?临河的小馆子用些茶点?,顺便聊聊天,若聊得顺利,可?互摘面具,此时若是还?满意,便可?互留八字,等待郎君上门提亲。
天烬正在?书房盯着墙上的滇国舆图看,二皇子贺昌拎着个食盒登门。
“国师大人,花朝节也不去?外?面瞧热闹,还?在?书房研究滇国地?势,我大盛国有您这位国师护佑,真是福运。”贺昌朝国师颔首,将手中食盒放到桌案上,“我母妃亲手做的鱼炙羹,上次国宴见国师颇为满意,我趁着来逛花朝节给你?捎过来一些。”
丫鬟来上茶点?,国师面无表情对二皇子道:“感谢。”
“国师的伤可?痊愈了?”
“已无碍。”
“那国师不妨与我去?街上走走,考察下民风。”二皇子从身侧宦臣手中拿过两个金纹镂空面具,其中一个递给国师。
“我喜净,二皇子见谅。”
“那我可?一人潇洒去?了。”送予国师的面具放桌角,二皇子与国师作别,走出门去?。
二皇子身边跟着的宦臣不满嘀咕着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