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粉要与我相提并论。”
黄郎:“能与姑娘并提的,岂是?庸脂俗粉,多年前我曾见?过一位黄裳姑娘,惊为?天人?,自?此?便喜欢上?黄色。”
“比我美?”寥寥不敢置信的语调。
黄郎思虑片刻,这才郑重回复,“不分伯仲,平分秋色。”
寥寥的美貌被吹捧了千万年,他亦自?认为?乃六界第一美人?,这会听到有?人?说某人?的美貌与他不相上?下,登时来了兴致,“九重天的哪家仙娥,还是?青丘的哪个狐媚子。”
黄郎摇首,眯着小眼睛一脸回味道:“非仙,非妖,一个凡人?姑娘而已?。”
“姓甚名谁?”
“姓甄,单名一个墨字。”
三三本?以为?黄鼠狼上?门送烧鸡唠嗑是?个小插曲,不料寥寥竟将唠嗑的话当真,当晚吃完烧鸡便不告而别,翌日早方回来,手里卷着一张色调发旧的羊皮卷。
店小二?们刚起床,小重阳擦桌子,绿俏烧水,三三打着哈欠打楼上?下来,“昨晚去了何处?失眠找你聊天解闷你竟不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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寥寥招呼大家,“来来来,你们都过来。”
干嘛神秘兮兮的,大家凑一块将寥寥围住。
寥寥拉开手中羊皮卷,里头描募着一副美人?。
是?个身?罩鹅黄小袄的姑娘,头上?垂着鹅黄色飘带,站在一株挂满白花的槐花树前,风一吹,槐花摇曳,姑娘发带青丝随之飘摇,细眉秋瞳,浅浅一笑,让人?心醉。
小重阳惊异,“这是?什么画,怎么画中人?跟真的似得?,还会动。”
绿俏伸手摸了摸画中姑娘,看似活的,事实上?确实是?一副死画。
寥寥指着里头盈盈含笑的美人?说:“我美还是?画中人?美。”
“都美。”小重阳说。
“各有?各的美。”绿俏发表意见?。
寥寥视线望向三三,三三瞬觉压力大,画中美人?确实极美,是?质朴无暇不染尘埃的一种美,寥寥则妩媚一些,为?了安抚寥寥,她说:“当然是?姐姐你美了。”
听闻三三近日喜食豆腐脑,敖四大清早来店里献殷勤,被寥寥抓住手腕逼问,他与画中人?哪个更美。
最近寥寥与三三日常亲密,早就得?罪了敖四,敖四当即干脆直接道画中人?美。
寥寥受到前所未有?的打击。
他去后院厨房问烧火的霄大,霄大抱着烧火棍摇头说他脸盲,不晓得?。
寥寥问正在井口边撒尿的小花,小花见?画里人?会动,十分新奇,于是?说画里姐姐好看。
寥寥将井里的巧姬呼出来,问女鬼他好看还是?画中人?好看,巧姬仔细对比两人?,最后捯饬着湿哒哒的刘海说自?己最美,然后被寥寥一手摁回井里。
寥寥又去找老花,老花正卷着被子睡觉,迷迷糊糊被人?拽起来,眯着老花眼瞧一眼画中人?,由于刚醒眼里模糊一片,道一声呀,这是?男人?还是?女人?啊。
“老眼昏花到这种程度,你接着睡吧。”寥寥放过老花。
店里的人?问个遍,未出结果,寥寥誓要与画中美人?分出个胜负来,于是?将画悬在一楼厅堂,他站在画下,凡是?有?客来,便问画中人?与他比较,哪个更美。
敖四暗中报复,找了一拨又一拨水军入客栈,故意说画中人?美,一整日,客栈入了百十号人?,投他票的远不如投画中人?的,给寥寥郁闷坏了,甚至产生?自?我怀疑。
夜深了,食客走光了,投宿的亦都休息,三三亲自?端了一碟糕点去寥寥房间,一整天了,寥寥一口东西?没吃,都是?敖四暗中搞的鬼,她心里清楚。
寥寥正在屋里敷海藻面膜,绿不拉几烂泥糊了一脸,猛一转头,吓了三三一激灵。
“一定是?我先前失了一万年道行,后又进补过多,补胖了,近日夜里看小黄书?将脸熬垮了,大家才觉得?画中丫头比我美,待我睡几天美容觉再?一较高低。”寥寥见?人?进来不死心的这样说。
三三忍俊不禁,寥寥这脾性怎么跟小孩似得?。她将糕点放到小桌前,“一点不胖,姐姐的身?材当真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,美得?刚刚好。”
“真的么……”寥寥敷着烂泥遮住五官,但眼神无比真诚。
外头倏然传来异动,三三推开窗户,见?大批赤金铠甲之人?将迅速自?街头涌来,转瞬将子不语围了个水泄不通。为?首四匹白马头上?罩着银色盔甲,蹄子在月光下贼亮,马上?坐着四个术士,有?男有?女,形貌古怪,或持鼓或握斧或盘蛇或擎鹰,一副副身?怀绝技的模样,最前头是?一匹青骢马,宝马仰颈长鸣,马背上?凭空落下一道身?影。
是?位身?罩暗纹紫氅的男子,眉目英挺,气质沉稳冷冽,贵气逼人?的模样。
绿俏打门口一看,客栈被围了,她立马跑上?二?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