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你。”
虽隔着一道屏风,但三三心口仿若三瓣梅的?红痣发出微微光亮,与此同时那小赤蛇浑身一亮,他一个始料未及心潮澎湃,当?即打树上摔下去,还没出息的?淌了鼻血。
阿扶缓缓握上三三的?手,“不成想我?竟如此快遇见你。”
原是如此,三三有些缓不神来,“我?……我?竟是你的?缘定之人,身为三生石的?我?竟然不知。”
“你乃三生石,唯有三生三世之缘方刻录石身,再?说?你身为灵石,可见三生之缘,唯独不见自己,你当?然不晓得自个儿的?姻缘。”
“若红鸾仙子所言不假,为何天君老头将我?许配给龙子,我?才是你命定之人啊。”三三不解。
“所以叫劫啊……那个我?能不能先穿好衣裳,你这样与我?说?话我?有些把持不住。”
正?经不到三句,三三起身,脸红着踢了浴桶一脚,“穿你的?衣裳。”转身走出屏风。
阿扶捂着鼻子,不行了,又要蹿血了,光着身子同心上人聊天,正?常男人有几个能把持住。
—
阿扶三三一同守夜到天明,后半夜又下起雪,飘飘扬扬点缀着市井长街,两人坐在窗前赏雪喝茶吃小食说?情?话,直到困意来了天亦亮了,阿扶在店里食了早膳才恋恋不舍回对门。
阿扶前脚走,敖四后脚差人扛着大?小箱子进?了子不语。
绿俏一脸羡慕,“还得是四哥,没见过这般大?方的?新年贺礼,我?姐姐好福气啊。”
敖四听得高兴,当?即甩出一枚鸽子蛋大?小的?夜明珠赏给小鸟,小鸟嘴都?笑歪了拿袖子来回摩擦珠子。
小重阳过来倒茶,“四哥您来得恁早了些,昨晚掌柜的?守岁,这会方睡。”
敖四掀着茶盖说?:“别打扰她,让她多?睡会。今日我?来是寻我?知己来了,昨晚投宿你们店的?贵客醒了没。”
这话将小重阳小鸟说?愣了。
绿俏:“感情?这大?小箱子不是送给姐姐的?新年礼。”
“都?是廖廖的?日常所用?物?件,廖廖娇贵,怕住不惯你们店,我?专门差人千里加急去了趟南胥岛将这些物?件送过来。”
“廖廖?谁啊?”小重阳一脸问号,“不会是昨晚投宿到我?们店的?那个光屁股的?大?胡子吧。”
敖四嘴里的?茶一股脑喷出来,“光屁股?大?胡子?”
小重阳小鸟狠狠点头,两副不愿回味的?表情?。
“快带我?去见见那光腚大?胡子。”敖四说?着往楼上冲,“住哪号房啊。”
“天字号。”小重阳小鸟跟着往上跑。
天字号门口,敖四敲敲门,他还未开口,里头传来一道有些惺忪的?娇滴滴女?声:“讨厌,没上锁,随便?进?,哎呦我?兜兜忘带了。”
小重阳心里一哆嗦,与绿俏面面相觑,大?胡子这是昨晚招妓了?为何房内有如此腻歪的?声音。
欢迎光临。
轻纱帷帐内的三三方睡下不久, 听到外头回廊传来敖四的声音,三三干脆披衣出来。
天字号房门已打开,门框处倚着个衣衫不整的大美人。个头颀长纤细, 鹅蛋脸, 明眸皓齿,五官说不出来的好看,妩媚中透着大气,大气里又藏着娇嗲,是种混杂了多种美感的美人脸。
美人长睫微抖, 眼?尾勾着似有若无笑意,透着一股子慵懒柔美,只是美人身上的衣裳实在有些寒碜……正是昨晚大胡子从霄大那借走的那套仆役装。
门口的小重?阳小鸟双双看傻了?,敖四亦盯着对方不伦不类的衣裳发呆。
三三凑到门口,“你?是何人?大胡子呢, 你?为何穿着他的衣裳。”
美人伸个懒腰,扭着水蛇腰肢转身朝屋里走, 步步风情, “我就是大胡子啊。”
绿俏啊的一声大叫,率先进屋,围着拿茶水涮口的美人左三圈右三圈的看, “不但脸变了?声音亦不一样, 你?怎么可以这?么美,怎么可以美成这?个样子, 过分了?啊……”
敖四朝三三拱手道一句新年好,也入了?天字号房, 与有荣焉道:“寥寥乃鉴心楼第?一美人,自然美了?, 岂是庸花俗粉可比拟的。”
廖廖,鉴心楼。
三三听着熟悉,难不成是六界第?一花楼鉴心楼的头牌花魁,亦是众人口中的六界第?一美人。
廖廖的名头过于响亮,不论人界还是冥界流传各种版本,当年三三在忘川河洗脚时,有幸见过一个被褫了?仙号剔去仙骨的堕仙,罚往轮回道转生,那堕仙边走边狂笑,“寥寥,你?好狠的心,我为你?沦为堕仙你?竟始乱终弃,我来世为人为畜亦要缠着你?。”
传说西海龙殿下亦被寥寥迷得七晕八素,浮屠城城主得罪了?寥寥,那龙殿为博美人一笑,竟水漫浮屠城,致使上千人受灾无家可归,更稀奇的是,传闻寥寥乃一位美男子,是个让人难辨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