仉脚步不停,继续顺着游廊走,老鸨扬着手绢追上去,“走这么快去哪啊,妈妈追不动了,仉仉啊祖宗啊,旁人?不见,苏大少爷见一见吧,圣上御赐的金叶子都拿出来要送予你,这诚意天地明鉴啊,再说御赐之物非比寻常,圣上的面?子要给的。”
仉仉怔住,回头,“哪个苏大少爷。”
“自然是苏氏茶园的苏大少爷啊。”
她冷笑一声:“好,请他去小重山。”
老鸨兴高采烈扬着手绢去了,白无?常闲倚栏杆,懒洋洋看?她,“狐狸,别不将我当?回事,我乃阴司,岂会放任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吸人?阳寿,乱人?命理。坏人?间秩序。”
敖四听了狐狸与苏湛的故事后,仿似跟狐狸成一拨的,拽住白无?常的袖子往自己?房间拖,“姑姑,仉仉是懂事的姑娘,怎会在你眼皮底下惹事呢,她若不吸食人?阳元之气?,只将人?揍一顿,不归阴司管吧。”
“不管。”
“那就成,给人?一个发泄的机会,白送上门的不是。”敖四拽住白无?常进屋,给门外的三三使眼色,三三关门,敖四将姑姑请到?茶室,“姑姑,人?界的茶您喝不少,海里的茶您尝过么,我新稍来的珊瑚翠,西海上供天君的极品茶啊,我龙爹抠门,潮祭节才拿出来,我顺手带了些出来,姑姑您尝尝。”
三三难得与敖四心有灵犀配合默契,她几步追上仉仉的脚步,跟着人?往小重山方向?走,解恨的口气?道:“狐狸精,我懂你,有冤报冤有仇报仇,有时候老天不长眼,神明也很?忙,照顾不到?众生,该出手时就出手,别给人?整死了,打断他一条腿就成。”
欢迎光临。。
苏鸢在?小重山坐立难安, 他生平最爱美色,但凡见了顺眼的都要勾搭勾搭,若是玩不?腻便纳回家当妾。
晏郡之内, 确有两个美人让他心痒难耐, 一个是苏湛院里的医女吱吱,冰清玉洁跟朵白山茶花似得,另一个便是望月楼里的花魁拂仉仉,天生尤物,魅惑如妖, 一颦一笑勾人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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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医女死心眼,性子如她的眉眼冷冷清清,他招惹人家,人家压根不?睬他,他甚至能从她眼底瞧出几分对他的厌恶, 良家女勾搭不?上,不?影响他继续物色新美人, 仉仉名声在?外, 一入望月楼便抢了红菱姑娘的头牌。
他曾是红菱的裙下之臣,与红菱还算相熟,红菱亦是他上着心的人, 若非身份上不?了台面, 他一早纳回家做他的第八房,但红菱后来跟不知打哪冒出的四爷混在?一起?, 冷落了他。红菱因花魁之冠被?夺,心生愤懑, 他想着借此机会给那个新来的仉仉点颜色看,以此讨好红菱姑娘, 与人再续前缘,可待他得见仉仉真颜后,一眼沦陷。
新花魁只是打花楼的大厅献上一支舞,手中捧着一朵摇曳赤红山茶,他当即看楞了,心想能与吱吱那朵白山茶平分秋色的,唯有这朵赤山茶。吱吱那他讨了个无趣,不?成想新花魁竟是个不?爱财色的主儿,偏爱身康体健的年轻公哥儿,他这种长年病卧之人,花多少银子都进不?得小重山的门。
前些日子去盛京御前献茶,秋露笋深受贵妃喜爱,圣上大喜赐他金叶子,他揣着御赐之物来了望月楼,想世间女人不?会拒绝无上荣耀的御赐之物,果然,果然约了许久约不?上的仉仉上钩了。
房内燃着袅袅香薰,檀木桌上搁有雅琴,还摊有几册书,苏鸢等得心猿意马,为了不?让情?绪外泄,翻看桌上的几册书看,竟是医书,专治血虚之症,还有一册是专以针灸医治腿疾之书,他阖上书,微皱眉头。这风尘里的花魁,不?看风流诗词不?看缠绵话?本,竟看医书。
血亏,腿疾,他怎么?想起?他那个不?被?家族承认的弟弟。
仉仉推门进去,脂粉下那双勾魂的眼,轻飘飘瞥一眼苏鸢,漫不?经心的腔调,“苏大少爷久等了。”
苏鸢唇角噙笑,靠近美人,“我确实等了太久了,打见到?你第一眼起?便想着何时能与你单独见见。”眼神扫过她白嫩脖颈及纤细腰身,儒雅衣饰遮不?住他色痞之相,“如今可?算见着,解我相思之苦。”
仉仉随意坐到?贵妃榻上,香肩往后?一倚,赤色纱衣下纤腿露出一隅春色,慵懒妩媚自成,“其实,我也早想单独见一见苏大公子。”
苏鸢听得血脉喷张,忍不?住挨近贵妃榻,半跪着身,扯住对方一角红纱,仉仉巧笑,一扬臂,扯回袖子起?身旋出个莲花步,腰间臂弯轻容随之飘起?,苏鸢扑身攥住她一条臂纱,“欲拒还迎我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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仉仉又一个旋身,坐在?床榻上,苏鸢仿似甘心被?戏弄的狗一样扑上去,仉仉一甩袖子,两条赤纱缠住他胳膊,她凑他耳际,满是蛊惑的嗓音幽幽道:“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