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虎毒尚且不食子。”</p>

“前提是对方得是虎，人类得是子。”</p>

苏乘羽开口点破了对方模棱两可答案的要害之处。</p>

空灵之声在下一秒长叹一口气。</p>

“来到这里的人，本不该是你。如果是那个女人，便绝对不会问出这个问题。”</p>

“叶姑姑？”</p>

“嗯。”</p>

苏乘羽沉默道：“无上仙帝们，都在像看戏一样，看着此界发生的一切吗？”</p>

“不完全，但走向确实是我们每个人都能感知到的。其中几个关键人物，我们也都是能够知道他们存在的。”</p>

苏乘羽嗤笑一下：“能够被无上仙帝们如此关注，这会是我一生之中最高光的时候吗？”</p>

“不知道，毕竟你的路还未走到尽头。”</p>

“孩子你知道伏羲吗？”</p>

苏乘羽点头。</p>

伏羲是夏国神话中的人物，而如今苏乘羽更是猜测这个名字的主人也是一名无上仙帝。</p>

“他曾是一名无上仙帝，一名如今已经不在其位的无上仙帝，而取代他的人便是我，如你所料的，女娲。”</p>

苏乘羽内心震撼，不过此刻诧异的原因却不是因为后者，而是前者。</p>

“无上仙帝不应该是日月同寿，不死不灭的存在吗？”</p>

“理论上来说是如此，只要天道七大基本法不发生任何改变，占据位置的无上仙帝就不会陨落。但伏羲离开了他的主动，主动离开。”</p>

“为什么？”</p>

“和你一样，走上了那条即便在无上仙帝眼中，都被视作禁忌的路。最终他死了，但身躯却被我带到了这个地方。”</p>

苏乘羽倒吸一口凉气，脑海之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：“人类的特殊性，便是因为您在创造我们的时候，将伏羲仙帝的某种东西加入了其中。”</p>

“对。你们是我最杰出的造物，是我晋升仙帝最根本的基石。这也就是你所知道，我为什么要保护你们的理由。只可惜伏羲的血脉，还是让你们太过特别，特别到其他的无上仙帝都担心你们继续成长，并且成为下一个伏羲，一个异端之人。”</p>

“所以，我们就必须死？”</p>

“我争取过了，但结果也就只是如此。”</p>

“然后呢？”</p>

苏乘羽很是冷静，将话题转移到了话题的最初。</p>

又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后，女娲大帝终于开口了。</p>

“如你所想的那样，我用了几乎相同的办法创造了魔道，我花费了很大的功夫，才将魔道诞生的种子在这个世界生根发芽。只可惜即便是百年之前，那场魔道筹谋已久的战争，最终还是输了。”</p>

苏乘羽声音有些颤抖，依旧不敢相信的说道。</p>

“所以，魔道想要对我们取而代之，却是您一手策划的。”</p>

“我不能陨落，而留着伏羲血脉的你们，本来也就不该存在于诸天外界之中。”</p>

“呵，真是荒谬！即便是您亲手创造了我们，那我们的生死就能随意的由你来做主吗？”</p>

“不是能，而是我可以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