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燕妮又看了一眼滕阳的手,眼泪便落的更凶。
“妮妮,真没事,这点儿伤……”
“我到底是不是你老婆?”
陆燕妮打断滕阳的话,又心疼滕阳,又着急,“你为什么一有伤心事都不告诉我?”
滕阳扶额,又双手蒙住自己的脸哭起来。
陆燕妮看见滕阳这是哭了。
陆燕妮这才意识到可能真的发生大事了。
“滕阳,你别吓我,到底怎么了?”陆燕妮紧紧抱住滕阳。
“是我害了滕越和宋雅。”滕阳哭着说。
陆燕妮一听滕阳是因为滕越,她正要安慰,就又听见滕阳又哭着说:
“是我害了云苇,我还差点儿打死他……是我害了公司,害了滕家……”
陆燕妮连忙安慰滕阳,“云苇上诉了,很快就会重新开庭的,云苇和滕越一定会减刑的。”
滕阳一听见陆燕妮的话,更加自责,抽泣起来。
陆燕妮从未见过滕阳这样悲伤不己的时刻。
她说:“滕阳,你别自责了,这和你有什么关系……”
滕阳抬起猩红的泪眼,“都是因为我!都怪我不听你的话。”
“ ……”陆燕妮一僵,滕阳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她盯着滕阳,“怎么回事?”
滕阳只是伤心的哭着。
陆燕妮猜这次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,不然滕阳不会这样失控。
她顿时想到了滕阳把她的父亲陆明放进了滕氏集团。
但她很快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想。
不可能!父亲就是一个草包,怎么会做出这么大的动静?
然而她听见滕阳愤恨的说了一句,“陆明真是该死!”
“……”陆燕妮脑子嗡的一声,她看着滕阳,“陆明做什么了?”
滕阳不说话,陆燕妮就摇着他,“你快说呀!”
滕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陆燕妮。
陆燕妮身体瞬间僵硬。
她的眼睛也顷刻变得空洞而遥远,仿佛失去了聚焦。
她的灵魂也己经随着逝去的希望飘向了无尽的深渊。
她想说话,但她的喉咙发紧,就像被一只铁手遏制住了。
她的嘴角终于抽搐几下,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。
“妮妮,”滕阳哭着说:“都怪我。”
她眼泪横流,几近崩溃,她抬手就打滕阳,撕心裂肺的哭道:
“我不让你理会他,你为什么总是不听?他能把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赶出来,你说他什么事儿做不出来!”
滕阳更恨自己了。
陆燕妮哭着说:“那么多人都成了受害者,他却逍遥法外了!”
滕阳说:“我己经把他送到警察局了。”
眼泪早己经模糊了陆燕妮的眼睛,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口的钝痛。
就像被无数把刀同时刺入,让她痛不欲生。
她竟然摇着滕阳说:
“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们!如果你没有救我们,滕越就不会有事!云苇就不会坐牢,工地的工人也不会受伤……”
“妮妮。”滕阳抱住比他还痛不欲生的陆燕妮,一遍一遍的叫着,“妮妮妮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