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小,什么都不懂吗?要是小四哥哥没有来,叔叔一定叫他单独住另一间的。还会哄自己爹爹说,这是为了锻炼自己,从小做个男子汉。其实是满足他一个人霸占自己爹爹的目的。
太无耻了,实在是太无耻了,哼!小笙恨得直咬牙。
花清远哪管这些,只要程蝶衣在他身边就好了,小孩子的诅咒他都听不到。
还有几分钟,火车就该起动了。车站外面,却传来一阵骚乱。
这时,花清远刚给程蝶衣铺好了床铺,安置着他坐下来,正想给他倒杯水呢,就听到火车外面传来了一声挨着一声的枪声。
花清远拿着水杯的手,顿了一下,程蝶衣也站了起来,惊慌地问:“外面这是怎么了?”
花清远也说不清楚,他放下水杯,拉住程蝶衣,“不管他,我们只安稳坐在这里就好了。”
虽然猜不到外面的乱子,具体是什么引起来的,但无外乎是那点子原因的。
“小笙和小四还在隔厢,”程蝶衣比花清远有良心多了,听到外面有事,他最担心儿子了。
“你坐在这里等我,”花清远同意程蝶衣的担心,“我去隔壁看看,马上就回来。”怕出门口,过道处有危险,花清远没敢叫程蝶衣和他一起去。
“嗯,你小心些,”程蝶衣听着枪声,似乎是很远的地方,觉得车厢应该没有什么危险,却仍是不放心地叮嘱着。要不是行礼都放在这里,包厢不好没有人,他也一定跟着过去了。
“我知道的,”花清远用力握了一下程蝶衣的手,拉开包厢门,转身出去了。
两个包厢相邻,从这个到那个,根本没有三步远,花清远到了隔壁包厢,小四和小笙两个人偎在下铺里,虽说脸色有些发白,但并没有别的异恙。
花清远嘱咐了两句,第三句还没有说完呢,他敏感地听到,他刚出来的包厢,似乎有开门的动静。他暗道了声不好,叫了一声‘蝶衣’,连忙出去,往自己那间赶去。
小笙和小四两个,一个是孩子一个是半大孩子,并没有觉到花清远急急出去的举动有什么不对的。
既然花清远说没有事,他们两个也就不像之前那么担心害怕了。小笙还小声说了一句,“猴急!”小四忍不桩扑哧’乐出来,揉了揉小笙的小脑袋,“这么说你叔叔,不怕他生气吗?”哪怕花清远一直笑着,他们戏院上下,也都十分怕花清远的。
“有我爹在,他不敢动我的,”小笙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周全,又补了一句,“只要不说我爹。”
小四这次更大声地笑了出来。
另一侧包厢里,等着花清远推门进去时,一把黑洞洞的枪,已经指到程蝶衣的头上了。
程蝶衣以及劫持程蝶衣的人,正面对着门口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