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宏英眉头紧皱,轻吁了一声,却还是及时、礼貌地向我道了谢,这个女人和她的母亲完全的不一样,可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“不用!你先坐这里调息一下,勿要乱动,对周身的气脉不好,我去应付唐小姐!”
我和赫连宏英肯定不是朋友,救她是出于爱护我的两个男人,但相对于赫连宏英这个人,唐婉……,更谈不上“朋友”两字了,还有可能是敌人。
此时,我既然站在这方比武台上,自然就不会轻易下去了,所谓志在必得。
“爱小姐此次登台,不会只是为了救人吧?”
唐婉见我救了赫连宏英后却没有下台,薄唇轻抿,扯出的那丝笑容很勉强,话问得出见了青酸。
“自然!”
“噢,爱小姐也对檀香法师动了凡心?”
这句竟比前一句听了更酸。无论怎么说凛檀香也是四国之美,我亦是凡人,动了凡心,不也是很正常的吗?何苦如此酸我?
“有美人兮见之不忘,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。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,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。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,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。愿言德配兮揣手相将,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。”
不知古人的这首《凤求凰》能不能替我言明我对于凛檀香,不,确切地说是[石桥整理收集]白冰,有多么的执着?不是她唐婉几句酸话可挡的。
这几句话说完,白冰坐着的地方,于薄寒之中浮了一层暖洋,难得那冰块似的人,肯给我一张浮云笑意,可我还未来得及沾沾自喜,那边……蓝沧浪站着的地方,已然射来两道寒光,夹在这其间,恍似六月飞雪。
“好一句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啊!”
唐婉说这句话的时候,已经没有了酸气,她全副戒备地看向了我,看似轻淡实则凝重地说:“既然如此,唐某只好螳臂挡车了!”
“不敢当,只当是切磋了!”
自古以来,我们爱家受的家教就是永远要傲视你的对手,却永远不能轻视你的对手。因为在武界里,永远不会有一直的永远,谁家也不可能世世称霸。
“哪里,唐婉自知武功不如爱小姐,但此事……唐婉必须尽了全力,多有得罪,还请爱小姐见谅!”
唐婉突然间变得如此客气,我真得很难适应,可她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,我却一清二楚。无非是想套点近乎,于比武中占点便宜罢了。
她还有一处聪明的地方,就是她没有拿出任何的武器,看样子,她是准备与我过拳脚了。
在那处破庙里,我的剑术如何,她应该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,她心里清楚,与我斗武器,必不会占了上峰,所以,才选了另一条路,准备出奇制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