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肆把手缩回。
骆宇非偏头不去看严肆,赌气似的哑着嗓子咕哝,“都怪你给我浇冷水…”
严肆听到这句话眼色一变,心里更是恼怒不甘,“不可理喻。”
他瞪了骆宇非一眼,躺在旁边——他担心骆宇非夜间又烧起来,只能陪着。
骆宇非侧身双手环着严肆的腰,把他牢牢圈住。
“放开。”严肆抓着他的手腕,试图扯开他的手。
骆宇非双手紧扣,死死圈住,“不放,我不放。”
严肆掰不开骆宇非的手,只得作罢。
许久之后他闷声道,“烦人…”
骆宇非搂着严肆沉沉睡去。
另一边严肆却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。
第二日。
骆宇非比严肆先醒,他因为发烧出了很多汗,身上黏糊糊的。
小心抽回自己的手,骆宇非轻声离开床榻去洗澡。
昨晚发烧之后的事情他不大记得,只记得严肆给他拿药吃……期间自己说了什么,严肆说了什么,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。
他还没洗完卫生间的门就被敲响,严肆的声音传来,“骆宇非,生着病你洗什么澡。”
“随便冲一下,很快。”骆宇非看着外边那个影子,随口回应。
“水开热一点知道吗?”严肆继续叮嘱。
“嗯我已经洗好了。”骆宇非关了水,快速擦干身体,穿好衣服出来。
严肆在洗漱,骆宇非有些不敢和他对视。
昨晚他骗严肆想和他滚床单,但计划失败了,严肆坚决拒绝了他,还弄巧成拙把他给淋发烧了。
严肆漱了漱口,看着骆宇非问,“身体好了没?还烧不烧?”
“没事了。”骆宇非出了卫生间,等严肆刷完牙他才进去。
躲着他。
严肆脸色淡然,似乎把昨晚的事情忘了。
时间还早,他煮了两碗面条做早餐。
“吃完面再吃一次退烧药吧,巩固一下。”严肆将清汤鸡蛋面推到骆宇非面前。
骆宇非嘴巴苦,没什么胃口。刚起床的时候头还有些昏沉,虽然温度下去了,但应该没有完全恢复。
他微微皱眉,把面吃了大半。
严肆看着剩下的面条,没让骆宇非把面都吃完,默默去给他拿药,倒水。
骆宇非喝了口温开水,严肆将手心的两粒药片递给他。
“要不要帮你掰开?”严肆想起昨晚骆宇非不肯吃药的反应,特地问了一嘴。
骆宇非抬头不解地看着他,“掰开?掰开药片吗?”
“是啊?你不是说太大了不好咽吗?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了?”
“你昨晚说的。”
“我没那么矫情,又不是小孩…”骆宇非拿过严肆手里的药,放进嘴巴后立刻喝一大口水,仰着头把药吞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