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衣服的时候骆宇非真的很安分。
严肆被戏弄太多次,帮骆宇非拿衣服进更衣室试穿的时候,总是小心翼翼防备着,担心被他强行拉进更衣室做点什么。
他似乎忘记了,以他的体型和力量,要是坚定推开骆宇非的话对方根本不能做什么。
衣服全部选好之后,严肆拎着篮子去结账。
“你给钱吗?”到了收银台骆宇非问,“要不还是我来吧。”
收银员正在叠衣服,严肆回头看着骆宇非,没犹豫,“你一个实习医生,能有多少工资?”
骆宇非笑了笑,“工资没多少,但是我不缺钱。”说着他拿出一张银行卡,递给收银员。
给喜欢的人花钱是很一件开心的事情。
“我爸妈离婚的时候给了我一笔钱。”骆宇非在付款单上签字,签完之后转身和看着严肆,“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生意,积攒了一些钱。”
“你爸妈…现在在哪里?”严肆问得有些犹豫,他不确定骆宇非想不想和他聊自己的父母。
“不知道啊,我爸大概还在燕城吧,我妈可能去了其他地方。”
收银员将衣服递给骆宇非。
骆宇非拎在手里,很快严肆主动拿过骆宇非手里的东西。
“你们没有联系吗?”严肆迟疑地问。
他和母亲关系好,所以看到骆宇非和父母关系很僵,觉得很可惜。
但每个人情况不一样,他也不好贸然相劝。
“我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,可能我爸知道吧,我没问。”骆宇非淡然一笑,眼底无比平静,“她应该过得挺好的,我不想打扰她。”
“这样啊…”严肆在骆宇非那近乎冷漠的笑容里,觉察到他们母子关系的微妙。
明明双亲都在世,之前却满脸凄败地说“我只有你了”,这样的家庭关系严肆难以想象。
“饿吗了?在这里吃饭还是回去吃?”他立即岔开话题。
现在快五点,准备到饭点了。
“现在还不饿,先回去吧。”骆宇非看着严肆,很快就从父母地话题中跳出来,“晚上馄饨摊如果来,就下楼买一份。”
严肆点点头,“好吧。”
两人回到了家。
很快严肆就被苏隆一个电话叫到了会所。
他走后十几分钟,骆宇非也急匆匆出了家门。
夏天夜晚凉风习习,月亮高悬。
楠高路偏僻的小巷子里,一群女学生的身影在夜色下格外突兀。
月光很亮,安静的巷子偶尔传出几声粗俗的唾骂,还有细微的啜泣声延绵不休,时不时还传来肢体推搡的声音。
“连小姐,怎么不把你哥叫来?”
“有什么了不起的,就会装善良,装可怜……”
“小贱人今天还故意在我男神面前摔倒……”
女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,连怡垂着眼不敢抬头,更不敢还手。
“再不回去,会被老师发现的……”连怡小声开口,声音有些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