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明僵在原地,没接。
“愣着干什么,拿着。”苏隆眼里带点厉色,催促他收下。
周小明还是没动,绷着一张脸欲言又止。
苏隆侧着脸看他,周小明暗暗咬牙,面色带点恼怒和委屈,当然他不敢发作,“我,不要…”
苏隆没硬塞,也没再说什么,慢慢收起卡片。
周小明快步走回车里,启动车子,一溜烟逃也似的跑了。
车驶出去后,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眼仍然在原地站着不动的苏隆,郁闷地抱怨一句,“谁要你的钱,哼,当我是鸭子吗……”
*
后半夜骆宇非清醒过来。
他睁眼的时候严肆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他。
“骆宇非!你醒了!”他倾身贴近骆宇非,柔声问道,“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骆宇非掀了掀眼皮看他,虚弱得仿佛眨眼都困难,“疼……”
他的声音又哑又涩,像个锈迹斑斑而卡顿的机器。
严肆赶紧按呼叫铃,让医生过来检查。
医生很快就赶过来,紧张细致给骆宇非做了全面检查,临走的时候绷着脸嘱咐了一些事情。
看到医生紧张的神色,严肆又担心起来。
“没事…很快就会好的。”医生走之后,严肆低下头凑到骆宇非耳朵安慰道,“打了止疼药就不疼了,累了就睡,我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骆宇非眨了下眼睛,像是安慰严肆,缓了一会儿他积蓄了一点力气,轻声对严肆说,“帮我请假…”
他的手机丢了,正常来说明天他要上班,还要进手术室学习。
“我知道了,你放心。”严肆应了他,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,“睡吧,有我在,不用担心其他的。”
骆宇非微微抬了抬下巴,仍然半睁着眼,不肯睡觉。
“还要跟我说什么?”严肆摸了摸他的侧脸,动作温柔得让骆宇非觉得陌生。
骆宇非气息变重了些,微微侧脸,眼睛红红地看着严肆。
严肆又靠近他一些,耳朵贴在骆宇非唇边。
骆宇非缓缓说,“好疼,睡不着……”
严肆心疼地看着他,无计可施。
大概是止痛药还没起效果,骆宇非仍然苦着一张脸,虚弱地哼哼。
“忍一下,等会儿就不疼了……”
“严肆,你亲我,亲亲我就不疼了……”骆宇非眼里带着乞求,可怜巴巴地,脸色实在苍白得惹人心疼。
严肆不忍心拒绝,低下头在骆宇非的脸颊亲了一下,高挺的鼻子在他惨白的脸颊蹭了好几下,湿热的鼻息让骆宇非迟钝的肌肤触觉都瞬间灵敏起来。
“好了,睡吧…”严肆抬起脸无奈地看着骆宇非,“好好休息,睡了就不疼了。”
骆宇非眉梢扬起,满意地看着严肆。
原本严肆就有一只手握住他被子下没打点滴的手,骆宇非虽使不上劲,但还是下意识抓了抓严肆的手,闭眼前轻声说,“严肆,我爱你…”
严肆眼神呆滞。
骆宇非最后那句轻细的告白久久回响在他的耳边。
简单的五个字,连话语中细微的气息停顿都清晰明了地记住了,那句话犹如一块孤独的荒廖小碑,立在严肆的心房。
第二日苏隆带着周小明来医院看骆宇非。
周小明在病房陪骆宇非说话。
严肆被苏隆叫到走廊外。
“之前那个u盘是骆宇非寄给我的。”苏隆看了看严肆,“祝明轩之所以要抓他,就是因为查出了这件事情。”
严肆有些惊讶,但很快就平静下来,“祝明轩怎么样?伤得重不重?”
“没事,皮外伤。”苏隆皱了皱眉,“我单独找过祝蓉,但不确定祝家会不会追究,我让律师先准备材料。”